“長生不老?”正德帝眸子瞪圓,止這長生二字,卻自歷代帝王心心念念不可得的,此秘竟于今日為這二師兄一口道破。
“你本在做這長生不老之功,止你不自知罷!”唐惟一道。
“卻要二師兄指點!”正德帝一躬到底。
“便如你憐那農夫貧苦,發個惻隱心,免了農稅,便自長生不老之基,雖胡鬧,與那父母卻是個極孝的,此亦長生不老之基,去了苛捐雜稅,路引關卡,與眾個方便,此仁心所發,亦可做個長生不老之基!”唐惟一道。
“竟是如此?”正德帝目瞪口呆。
“止你去個農稅,憫個農夫艱辛,孝敬父母,全人子之道,去個苛捐雜稅,路引關卡,與眾去個枷鎖,此止為心所發,便自長生之基,若為個長生所發,止算個當世之功,卻不可得長生!”唐惟一道。
“卻是精妙!敗于你手,誠不冤也!”東方不敗卻自由衷贊嘆。
“為何如此?”正德帝道。
“止你那顆求長生的心,便是顆欲心,自是愈求愈不得,便如那種棵樹,止管培植播撒便了,且由它自長,若你生個急切心,且拔苗助長,便自毀矣!”唐惟一道。
“如二師兄所言,止我發個仁愛心,自可得長生,若為長生發個仁愛心,便自假的仁愛心罷?”正德帝道。
“我有說過皇上很聰明么?”唐惟一道。
“二師兄過獎了!”正德帝羞赧道。
“止那功夫皆出在心上,便如那文壇宗師,止看個表象,自是個忠貞的,卻未想竟行個弒君之舉!”唐惟一嘆道。
“止衣冠禽獸,實不當人子!”正德帝咬牙道。
“此劫與你卻是個機遇,止度過去,便做個圣君明主,度不過,止如桀紂隋煬般!”唐惟一道。
“朕必過此劫!”正德帝卻自信心充足,“止教這般慣壞的,重識太祖威嚴!”
“這東方不敗,且關押起來吧!”唐惟一道。
“來人!”正德帝道。
“止那錦衣高手,內官宮娥皆被他點了穴道,且喚那遠處的來!”唐惟一道。
“卻真個不當用,若非二師兄護我,恐我已做了那桀紂隋煬罷!”正德帝赧然道。
“此言實是個大實話,若非我護著你,恐這東方不敗已取你首級換他那小情人去也!”唐惟一道。
“……”正德帝。
正德帝喚過侍衛,將那東方不敗送入詔獄看押,便與唐惟一于這宮中閑逛,名為與這二師兄游賞,實是著這二師兄熟悉此處,好做個防護。
“你這宮中自有那忠心的奴婢,自亦有那心懷二意的,止這各處關節實沒甚關鍵,取其忠義為上!”唐惟一道。
“知人知面難知心,卻難煞我也!”正德帝道。
“止這宮中諸人家眷盡皆操控,自便沒個二意!”唐惟一道。
“……”正德帝止無語罷,覷一眼唐惟一,“二師兄,止這忠義的,若操控其家眷,卻哪來的忠義?”
“那家眷皆由皇家養著,那忠義的,自求之不得,那不忠的,你卻管他作甚?止迫他忠罷!”唐惟一道。
“卻亦覺二師兄心口不一也!”正德帝道。
“你做個皇帝,此世卻未見幾個圣人,眾皆有個小人行徑,卻非古時淳樸情性,自要多生個防備心!”唐惟一道。
“朕卻是小人圣人?”正德帝心奇道。
“自是個圣人!”唐惟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