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色陰沉,幾欲暴雨。
“令狐大人好大的威風!”數十黑衣人沖進衙門,為首一人陰惻惻冷笑,“止得什么陰險布置盡皆用來,卻看我等如何為民除害!”
“卻未見什么布置,止諸位土雞瓦狗,自殺便了,何苦落個謀反聲名,反害了一家老小?”令狐沖嘆道。
“卻未與你多言,止取你性命!”為首者喝一聲,眾皆取了兵刃,攻向令狐沖。
“卻當我小黑屋白關了么?”令狐沖身形如電,直撲向眾黑衣人,手中已持一柄軟劍,先天氣灌注,劍氣四射。
砰砰砰砰!
只聽得一聲聲悶響,卻見那數十黑衣人盡皆軟倒在地,止腰間血流不止。
“來人!”令狐沖收劍,止喝一聲,如悶雷滾滾。
“大人!”急促腳步聲響起,卻見數十校尉闖入,單膝跪倒,聽候指令。
“將這賊人嚴刑拷打,且捉個幕后黑手,與眾兄弟前去抄家!”令狐沖道。
“諾!”眾錦衣校尉立時應了,將那黑衣人盡皆拿去詔獄拷打。
大明叛亂四起,止那將忠孝仁義掛在嘴上的,便自碰了自家盤碗,盡皆生個反心,且自造反了去。
大明兩京十三省,遍地烽煙。
英國公領三萬大軍南下平叛,自是一路橫掃,身為大明勛貴之首,靖難功臣之后,自知此文武爭鋒之要,手下自不留情,軍士個個用命,止半月功夫,便自打通運河。
三萬將士入江南,止將那沒個忠義的盡皆抄家,但有反抗,止殺無赦,不留半分情面。
這被慣壞了的,立時駭破膽子,有那卷了細軟逃命的,有那棄了家業逃入深山的,亦有那畏罪自殺的,一時間,江南繁華勝地,止做個蕭條哀戚之相。
皇宮。
“張采來報,那英國公已平定江南,抄得現銀一億五千萬兩,這些行商的可真有錢!”正德帝與唐惟一御花園閑聊,止咋舌不已。
“那江南乃大明財賦之地,止抄得一億五千萬兩,卻算不得多,恐那將士私下亦吃了個飽!”唐惟一道。
“此為慣例!”正德帝嘆一聲,“止稍有糾偏,便盡皆反了!”
“未著你糾偏,止這將士愛財實是個好事!”唐惟一道。
“哦?”正德帝瞅一眼唐惟一,“二師兄此言何意?”
“止將士愛財,便自生顆戰心,雖言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止百萬軍士閑著亦是閑著,何不盡皆放出去?”唐惟一道。
“打韃靼?”正德帝詫道。
“止那海禁亦去了,為何止盯著北面?不光要打韃靼,止不是大明的,盡皆打得!”唐惟一道。
“有道是,忘戰必危,好戰必亡,止這般打法,恐不妥當!”正德帝道。
“你那族人盡皆如你那姓氏般養,卻收他土地,趕出去便了!”唐惟一道。
“……”正德帝一時未明,“二師兄說的是個什么?什么養?”
“你姓什么?”唐惟一道。
“朱……”正德帝立時面色黢黑,幽怨望這肥廝,“二師兄說的,應是宗室罷?”
“我有說過你很聰明么?”唐惟一道。
“說過!”正德帝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