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非紫霞之效,祖師所修之先天功,自亦知曉根底!”穆人清嘆一聲,“未想這呂祖功夫,竟真有人修成!”
“呂祖功夫?”歸辛樹卻自斟酌。
唐惟一徑下山去,卻至華陰縣,止陜地連年遭災,市井蕭條,災民四起,亦未見什么繁華,諸人面上皆有個菜色、苦色。
“老丈,卻知那義軍所在何處?”唐惟一攔個枯瘦老漢,客氣問道。
“后生,造反之事,萬萬做不得!”老漢慌忙擺手,“看你衣飾華麗,應是個讀書人,前程遠大,莫做祖宗蒙羞的!”
“止一身功力,愿降服匪首,引他棄惡歸善罷了!”唐惟一道。
“看你這般肥壯,卻不是那冬練三九的,止以混話哄我!”老漢覷他眼,“止一人為匪,牽連全族,需謹慎抉擇!”
“老丈若知我欲從匪,卻不怕我殺你?”唐惟一道。
“……”老漢。
“止將那匪首所在告知便了。”唐惟一道。
“匪首何處,我卻不知,止知那義軍多在陜北舉義!”老漢道。
“是了,卻是崇禎三年初春,義軍入晉亦不遠矣!”唐惟一嘆一聲,“多謝老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止隨手與他個金首飾,飛身而去。
“卻是個武林高手?”老漢持那金首飾,止望唐惟一背影,目瞪口呆。
唐惟一身法迅疾,止一日功夫,便尋到那義軍所在,卻原是慶陽府境內。
營寨簡陋,未見什么章法,營中亦見個老弱婦幼,皆于寒風中瑟瑟抖動,不時見個凍斃的著人搬走。
“卻來個讀書的?看其衣著,應是有錢人家的!”
“止將他綁了,哄些財貨!”
卻有兩個粗壯漢子發覺,陰惻惻欺上前來,欲擒拿他。
“我要見高迎祥,著他出來見我!”唐惟一望這兩個漢子,道。
“要見闖王,莫非是官府派來招安的?”卻見其中一人道。
“欲見闖王,需過我兄弟這關!”另一個陰笑道。
“高迎祥,速速滾出來見我!”唐惟一高喝一聲,聲如雷鳴,方圓百里皆可聽聞。
止這一聲喝,營寨中瞬即炸了鍋,那老弱婦幼駭的心膽俱裂,便是粗壯漢子,亦是心頭惴惴。
“何人放肆!”卻見數位神完氣足之人簇擁個中年漢子,大步奔出營寨。
“高迎祥!”唐惟一聲如雷鳴,“唐某人今日收編爾等,速速降來!”
“好大嗓門!”那為眾人簇擁的中年漢子,卻自面色微變。
“闖王,非是嗓門大,實是功力極深罷!”卻見個紅衣女子顫聲道。
“我便是高迎祥,不知先生如何稱呼?”中年漢子抱拳施禮道。
“唐惟一!”唐惟一道。
“貪官污吏橫行鄉里,諸兄弟皆為官府壓迫,憤而舉義,卻知先生收編我等,如何安置?”高迎祥道。
“止你舉義,裹挾良善,實罪大惡極,止將那為惡的盡皆殺了,良善的與他個活路便了!”唐惟一道。
唐惟一此言一出,眾皆變色,卻言義軍,實為流寇,自亦做過傷天害理的,若真個降于此人,恐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