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陽初生。
燥氣撲面,唐惟一率一眾辟邪軍,以絕世輕功,徑往東南而去。
唐惟一之金雁功已登峰造極,一眾辟邪軍軍士,雖年齡頗大,卻身法迅捷,止未出個全力,亦可跟上,止其人數頗多,卻不宜同行,止分散開來趕路罷了。
行個三日功夫,已至金陵城下。
“大王,此便留都金陵,止其秦淮河畔,卻是個極好去處!”王仙海止破八大晉商之功,卻做得唐惟一親衛。
“卻當我風流好色?”唐惟一瞥他眼。
“嘿嘿!”王仙海陰惻惻一笑,“大王孤身一人,未見個后嗣,實于治下不利!”
“卻聽你笑,止周身雞皮也!”唐惟一一臉嫌惡。
“……”王仙海卻覺委屈。
“卻當我妄言罷!”唐惟一嘆一聲,“自去了那物,心亦覺小,止調侃你,便做個委屈模樣!”
“去了那物,自亦不是個男人,雖年歲大了,亦覺面上無光!”王仙海委屈道。
“便有那物,亦止排泄罷了!”唐惟一道。
“大王若再以此調侃,卻莫怪仙海痛哭流涕!”王仙海道。
“……”唐惟一。
“大王領義軍三載,卻未近個女色,雖亦感激大王活命之恩,卻有那嚼舌的胡言亂語,還望大王于這江南繁盛之地,領回幾個女婢伺候罷!”王仙海道。
“怎個胡言亂語?”唐惟一卻覺好奇。
“止……”王仙海卻覺臉紅,“止道大王親近我等肢體不全的,卻好個男風罷?”
“……”唐惟一嘴角抽搐。
“大王君子坦坦蕩,小人卻常戚戚也,受不得胡言亂語,止盼大王尋幾個體己的罷!”王仙海哀求道。
“好罷!便與你選個主母來!”唐惟一嘆道。
“若選主母,自亦是王妃,大王日后稱帝,自亦坐個皇后尊位,卻選不得這秦淮河上的!”王仙海卻駭一跳,止大王選個服侍的,自亦不看出身,若選個正妻,自應選個良家女,若選個賤籍女子做正妻,他這慫恿的,恐為那從龍的弄死罷。
“卻由你為我做主?”唐惟一笑道。
“小人豈敢?”王仙海惶恐跪地。
“好啦好啦!”唐惟一扶他起身,“正事要緊,此般私事,待功成之日再說!”
“是!”王仙海慌不迭應了。
一行人并未入城,止往揚州而去。
揚州亦是江南大城,繁華盛景,富商巨賈頗多,亦有那走海的。
王明庸三十來歲,面孔黝黑,卻是個走海十數年的大海商,家資巨萬,自家亦有個船塢,止其海船自亦自給自足。
麗春園。
王明庸止不出海,便自沉淪煙花之地,醉生夢死,及時行樂,卻于今日聽曲耍樂時偶見一英偉男子,止其后一眾老奴隨行,皆是頜下無須的,便自心中一動。
“在下王氏商行東主王明庸,不知貴人如何稱呼?”王明庸迎上前道。
“唐惟一!”唐惟一道。
“唐……唐惟一……”王明庸卻覺震駭,止唐惟一之名,已然傳遍大江南北,皆知其于天子當面妄言造反,卻是個無君無父之徒,止其功力高深,無人可制罷了,便有那江湖豪強不服,亦聞其手刃十數萬韃子兵,及后屠戮數十萬義軍,卻未敢生個搏名之心,且其業已稱王,割據一省。
“王氏商行,自亦聞之,卻是個走海的!”唐惟一笑一笑。
“小……小本買賣,卻自貽笑大方!”王明庸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