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貪官污吏殺不得,那為非作歹的惡徒卻可殺得!”王夢如嘆一聲,“止知夏雪宜身懷藏寶圖,自亦匿跡多年,何故陡生波折?卻是那溫氏五老使壞,引武林群雄入陜生事,且其惡行昭彰,做個天理難容的,自亦饒不得他!”
“溫氏五老?”王仙海蹙眉,“卻于揚州買舟時,廢了個溫家的,喚作溫方施,卻原是他報復圣上!”
“若然如此,必是那溫家存心報復,若不將他連根除了,圣上威嚴何在?”王夢如神色一正,道。
“這便糾集幾個老兄弟,殺上衢州!”王仙海殺氣凜凜道。
“老兄卻是個軍籍的,若有個動作,必先告知圣上知曉!”王夢如道。
“自亦曉得!”王仙海道。
秦王府,后花園。
亭臺樓閣,雕梁畫棟,止以入冬,卻未見什么花卉罷了,止一株寒梅迎風綻放。
“祖師,卻知趁熱打鐵,何故止據一省?”穆人清卻與唐惟一亭中對酌。
“我造反舉義,止為救天下蒼生,卻未將那帝位放在心上,止以我此時功力,止救得一省,救不得一國,卻當勤修苦煉,自亦做個全功的!”唐惟一道。
“祖師此言,卻聽不懂!”穆人清卻覺尷尬,“止知祖師功力通神,一人一劍殺穿韃子軍陣,屠戮數十萬流寇,此功亙古未見,怎仍嫌不足?”
“……”唐惟一卻覺對牛彈琴般。
“祖師為何這般看我?”穆人清卻覺心抖,止祖師目光古怪詭異,如看個傻子般。
“卻覺何為功力?”唐惟一道。
“自亦苦煉內力劍術矣!”穆人清道。
“止道你有此般功力,實是個下過苦功的!”唐惟一嘆道。
“謝祖師稱贊!”穆人清卻覺羞赧。
“我何時贊你?”唐惟一。
“……”穆人清。
“圣人有三不朽,可知是哪三個?”唐惟一問。
“雖未學儒家的,亦知圣人三不朽,實為立功、立德、立言也!”穆人清道。
“既知此三不朽,為何不知功力為何?”唐惟一問。
“卻聞至誠曰功,至善曰德,且請祖師解惑!”穆人清道。
“卻作釋家的罷?至誠者,便如誠個意,卻是去那雜念欲妄之功,至善者,便如良知本體,卻是誠意之果也!”唐惟一道。
“止祖師所言,那良知如鏡,誠如拂其塵罷?”穆人清道。
“然也!”唐惟一道。
“祖師所言功力,卻是這去惡之功?”穆人清。
“這般大年紀,卻怪不得你腦筋僵直!”唐惟一嘆道。
“……”穆人清。
“便如我麾下,實當個人看,止飽食未消,自亦食不得了!”唐惟一道。
“原……原來如此……”穆人清尷尬羞臊,老臉漲紅。
“便如我得了陜地,亦止得此之人土也,卻未將養個元氣出來!”唐惟一道。
“卻知祖師功力高深,卻與修行有何關聯?還請祖師解惑!”穆人清道。
“我所言之功力,卻亦汝所言之功力也!”唐惟一道。
“……”穆人清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