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學?還要考武學?”這位先生愣了一下。
“當然啊!”樊樹理所應當的點頭:“您應該知道的,您要教的這些孩子都是練武的,您想和他們打成一片,最起碼得和他們有共同語言吧?如果您講文,他們講武,說都說不到一起去,那怎么能長治久安實現教室里的一團大和諧呢對吧?”
先生一笑:“哦,這么說倒也有理,我雖然從文,卻也練過武,級別不高,二品中的水平!”
“二品中?”
這次輪到樊樹詫異了,再次打量了一下這位先生,看他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樣子,嘿,看不出來啊!
先生點頭,成竹在胸的樣子。
“能證明一下嗎?”
“好吧!”
這位先生也不含糊,右手臂舉起,也沒見他怎么用力,就是手掌往下輕輕一切,他面前的桌角就應聲而斷,如同刀切一般。
這程度……嗯,他說他二品中可能都有點謙虛了,瞧這意思,他練武練的應該有年頭了,說是二品上也能有人相信。
樊樹傻了,瞪著眼睛,嘴巴微張,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先生面帶微笑:“獻丑了!”
卻不曾想樊樹眼睛都紅了,嘴角向下,似乎快要哭出來了:“我的天啊,我的天啊,為什么會這樣,桌子啊,我的寶貝桌子啊!”
先生懵了:“怎么?怎么了?這桌子……”
樊樹根本不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兩眼失神:“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這讓我怎么交代啊!天啊!”
先生更懵:“你說清楚,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樊樹扭頭,看著他,伸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你,我,還有這村子里的所有人,我們全都加在一起都不如這張桌子值錢啊。”
“啊?不能吧!”
“呵呵!”樊樹一聲慘笑:“你知道嗎?這張桌子乃是村中第一代先祖來到此處之后親手打造的,它見證了先祖的人生,也見證了咱們村子這數百年來的風雨滄桑,是歷史的見證,同時也是全村公認的至寶,是要把它一代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讓后輩們永遠牢記先祖創業的艱辛,可是,可是現在……它毀了,咱們村里的見證,不存在了!”
“哎呀,哎呀,嘿……”
先生也急了,急的直跺腳:“這么重要的一張桌子你怎么不早說啊,但是……也不至于不存在吧?它就是一個角斷了,把它接回去應該就行了吧?”
“呵呵!”樊樹繼續慘笑:“你看它是一張桌子,可它又不是一張桌子,而是一種傳承下來的精神,精神啊,你懂嗎?精神斷了還能接回去嗎?完了,完了,完了……”
樊樹又開始循環不斷的碎碎念了。
這下,先生坐蠟了,搓著手轉著圈。這還沒怎么著呢就闖了一個天大的禍,還工作?呸,不被人打死就很不錯了。
不行!此地不能久留,趁著沒有第三個人發現,得趕緊跑!
這位先生也是個當機立斷之人,打定主意之后就立刻付諸行動,甚至沒和樊樹打招呼,便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