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旅游,而是找人!
早一會兒找到,就是早一會兒的安心。晚一會兒,或許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所以村民們走的很快,不一會兒就走光了,村里只剩下了一些老年人,孩子,身體虛弱者,一個腿瘸了臥床不起的,還有……樊樹!
這個事情,與他無關!
可是,真的無關?那倆孩子再怎么說也是樊樹的學生啊!樊樹又怎能一點不往心里去?
手里拿著一塊已經啃光的瓜皮,樊樹抬頭望著天,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動也不動,眼睛瞇著,就像一個入了定的老僧,或是一塊被雕刻出來的塑像。
過了好一會兒,差不多有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樊樹才終于回過魂來。
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真是小馬乍行嫌路窄啊,你倆能耐不大,膽子卻不小,居然敢從北路進山,而且還跑到猩猩洞里去了,那是你倆能去的地方?作死啊,真是作死,就沒聽說過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嗎?哎,算了,我去接你們吧!跟你們這些小亡八蛋真是操碎了心!”
樊樹嘟嘟囔囔的,啃光的瓜皮隨手一扔,可能是用的勁兒大了點,瓜皮扔的有點遠,很快就聽見遠處一個老太太憤怒的聲音:“誰?這誰這么缺德啊?我招你惹你了?拿瓜皮砸我?還有沒有點素質了?”
老太太脾氣挺大,不但嘴上罵,手里還拎著一個帶尖兒的木棒子,氣呼呼的按照瓜皮飛來的方向找人,打算將兇手法辦。
可是她過來左找右找,居然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沒奈何,老太太只好站在這里,雙手叉著腰罵街:“算你跑的快,以后別讓我抓著你,不然老娘跟你沒完!”
遠處兩個路過的老頭在嘀咕,老頭甲:“老梁太太這是跟誰啊?誰又惹著她了?”
老頭乙一臉畏懼的搖頭:“不知道,反正咱倆別惹她,那老婆子歲數越大越魔怔,精神病似的!”
“是啊是啊!”老頭甲點頭:“咱倆快走吧,別讓她看著咱倆,邪火兒沒地方發,她逮著誰都罵!”
倆老頭走了。
而這時,樊樹已經進入瓦缸山北路的山林叢中。
他的雙腳絲毫沒有沾地,更不是那種一步一步的艱難前行,而是雙腳泛著金黃色的光芒,仿佛一只飛鳥一般在樹上急速而行,其中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躍起,然后滑翔,只有每隔一會兒他才落下來,腳尖點一下樹冠最上面的樹枝或是樹葉,繼而再一次的飛遠。而被他踩過的樹枝或是樹葉只有很輕微的擺動,就像有人在兩三米之外對著吹了口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