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整個血族的勞役工地已經在宇長生的瘋狂屠殺之下,變成了鮮血和碎肉交織成的修羅場,囚牛的悲鳴戰歌還在回蕩,一股股怨怒的力量被宇長生吸收,依附在了妖光戰刀之上,妖光戰刀的光澤變得更加鬼魅,一道道暗影在刀身波轉流動。
終于,最后一個麻木的血奴伸開雙手撲向了宇長生,被宇長生橫腰斬斷,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但卻偏偏在這樣的時候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笑容,這笑容看得人頭皮發麻,但又好像是心安理得地滿意。
鮮血順著臺階流淌,四周也想起了陣陣急促的報警聲,宇長生站在血泊之中,身上的鮮血開始向下流淌,重新露出了他銀白的長發和銀白色長袍。
宇長生發現布魯已經逃走,心中余怒未消,殺戮的**也變得更加強烈,剛才的瘋狂狀態下,宇長生也不確定布魯究竟是被他給砍死了,還是逃跑了,直到一個聲音從他的頭頂傳來:
“宇長生,不知道這些人應該感謝你還是憎恨你,現在的你,跟你心中的邪惡又有什么區別,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吧,當一個人擁有了超強的力量,擁有了裁決他人生死的能力后,就會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其他人,任何違背自我意愿的行為,都會被認定為忤逆。任何不符合你心中的價值觀,都必須要被摧毀。比如這些血奴,他們生來如此,你卻無情地剝奪了他們活著的權利。”
宇長生顫顫抬起了頭,感覺自己體內的怒火已經升到了嗓子眼里,一刀劈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
“人類,不應該這么弱小!更不應該這樣活著!”
刀光化作了一道黑亮的勁芒,毫不留情地轟向了空中的聲音來源。
然而,巨大的鰻魚臉擋住了刀光,布魯正半蹲在宇長生上方的琉璃頂,窺伺著宇長生,喃喃說道:
“不管怎樣也好,當你親手殺了這些血奴之后,他們怨毒的詛咒就已經發生,祭祀們,開始吧!”
說完,琉璃頂的周圍出現了一道道如走馬燈般的光華,數百名披著黑色斗篷的祭祀粘在了琉璃頂的周圍,琉璃頂也出現了一道道斑駁的紋路,這些紋路被鮮血侵染,而那條鰻魚也死死貼附在了紋路上面,它回望了一眼主人,布魯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開口說道:
“獻祭!”
祭祀同時念動黑暗咒語,鰻魚發出一聲類似嬰兒的驚叫,身上的血肉立刻被貼在身體上的魔法陣吸干,只剩下了一條狹長的脊椎骨,而魔法陣也變成了混沌黑紅顏色,越來越恐怖詭譎。
宇長生周圍的血泊開始翻攪滾動,宇長生這才意識到,布魯故意將自己引到了這個地方,讓自己看到了這些被血族奴役的人類,知道自己一定會看不下去,動手殺了他們。、而當自己這么去做的時候,他所處的地方也變成了一個邪惡詛咒的祭祀場,身處其中的自己,將會受到怨毒的詛咒,無從逃避。
“詛咒……呵呵呵……那好,就讓我們看一下吧!這些死去的亡魂,是會恨我,抑或感激!”宇長生怒視著琉璃頂上的布魯,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這些血奴生而不存在自我的意志,只有對活著的渴望,你剝奪了他們活著的權利,當然會憎恨你!”布魯沉聲說道。
“斷魂嗜血陣,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