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別西卜接下來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要去見岳父,但是要是單論棘手程度的話,那可是比女婿見岳父什么的要麻煩得多了。
他所要面對的將會是整個浮空領域的王者,言語之中稍有著不慎就有可能令對方察覺到異樣。
而且,菲瑞特絕對不會允許庸人呆在自己女兒的身邊,別西卜這次前去要在展示出自己的實力和腦子的同時,還要展現出自己那些就連菲瑞特看到之后都會震驚拍桌的能力才行。
現在的問題就在于。
他究竟是需要怎么將之這些東西有序的展現在對方面前的同時,用話語來消除對方對自己這個陌生人心中的疑慮。
在這一點上,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現哪怕半點兒的失誤。
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出現了什么失誤的話,以菲瑞特敏銳的心思,絕對能夠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而到時候他所要面對的恐怕就是來自整個浮空領域的通緝。
所以......
“果然還是要在一開始就在言語的氣勢上面壓倒對方才行啊。”
馬車當中,別西卜面對著棋盤,一副心不在焉的低聲自語著。
而這個時候,坐在他對面和他對弈的希維雅則是一臉不滿的用手撐著下巴,目光死死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一個怨念的表情。
“從早上開始到現在老師您就一直是這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我剛剛棋子都已經走到您面前了您都沒有發現。”
這樣子說著,少女朝著別西卜這邊探過身子,在距離他眼睛不過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不會吧,只是要和父親見一個面而已,父親他人很好的老師你也不要這么擔心了。”
“是嗎?”
別西卜從自己的思考中回過神來,然后只是對著希維雅笑了笑,倒也沒有多說些什么。
菲瑞特人很好或許是沒有錯,但那也僅僅只是希維雅個人的感覺罷了,好歹也是一個種族的王者,連破壞條約直接用其他種族人民來進行試驗的事情可以默許下來的家伙,他可不認為這家伙會像是希維雅所想象當中的那樣容易對付。
若真是那種三言兩語就能對付得了的家伙的話,恐怕魔族早就已經給帶這族人將這些翼人族的家伙給統統趕回他們自己的老巢了。
此時,別西卜已經是走到了馬車的外面。
他們在馬車中已經是行進了足有兩三天的路程,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蹤也基本是每天報道三四次的密集程度,一次次的送給王宮當中的菲瑞特。
現在距離風雷域,亦即翼人族的王城距離也不過只有十幾里的路程,站在馬車的前端別西卜就已經是看到了那懸浮于空中的巨大浮空城池。
從城池之上,有著一條宛如水晶一般的道路一路朝著下方延伸而來,放眼望去在那道路的兩旁,兩隊身著銀白色鎧甲的士兵矗立于此,神情嚴肅的站在道路的兩旁迎接著即將歸來的公主殿下希維雅。
在那隊伍的最前端,頭上戴著黑色的禮帽,頸脖處扎著領結身上穿著著華貴衣物,手持鑲嵌著寶石的文明杖,腳穿黑色長靴的三四十歲的男子正遙遙的看著他們所處的方向,仿佛早已經在這里等待多時了一般。
這樣子與周圍的士兵截然不同的裝扮,卻是給了人一種與外貌截然不同的感覺。
站在最前端的他,隱隱的帶著一種俯瞰天下的感覺。
如果別西卜當初的觀測眼位沒有看錯的話,那眼前的整個人應該便是......
“是父親!”
希維雅從馬車當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絲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