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最簡單的話。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別西卜不可能會不知道這一點。
所以說,她根本就不會指望別西卜會對自己手下留情什么的,在者說了,別西卜這個家伙的性格在她看來就是十分惡劣的那種,她可不覺得這種性格惡劣的家伙就是什么好說話的。
但是。
非要說的話,她也想不出來別西卜到底還有什么手段能夠避免得了一死了。
對方所有的手段,要么已經是耗盡,要呢就是沒有辦法能夠抵擋得住自己的權能的轟擊,他剩下的還能夠有些什么?
圣劍?
不,圣劍可沒有防御能力。
劍鞘?
這就更加不可能了,要知道劍鞘內的力量已經是完全消散了,這一點她還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的。
那么,還有什么能力是能夠讓對方顯得如此的有恃無恐?
在阿巴登滿臉凝重的思索著的時候,別西卜的心里也是不免產生了一絲絲的焦慮。
沒有辦法,他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看出來了一些什么,畢竟在幾天之前他可是天天都在引出對方和自己戰斗,并且對方在那之后都已經是明白了自己在利用她的【破壞】權能試圖讓魔眼得到進階。
換句話來說,這個時候也不排除對方根本就已經是猜測到了他的企圖,所以才會在這種大好時機久久沒有動手。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瞪著眼睛看向那邊的阿巴登,而同樣的,那阿巴登面具之下的臉也是正在死死的盯著他。
你怎么還不動手?!
你這個混蛋腦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這兩者便是各自帶著各自內心的警惕,互相看著對方,一時之間剛剛還在打生打死,甚至于連權能都用在戰斗的雙方一下子就沒有了言語。
他們就這樣子彼此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讓這本來到處都是煉獄火海,顯得無比嚴肅的戰場一下子就帶上了一絲喜感。
過了好久,別西卜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子的氣氛,干脆點兒就直接轉過了身去,就仿佛是根本就不打算和對方再戰斗了一般,直接便是朝著菲瑞特等人所處的位置緩緩的飛走了。
是的。
飛走了...
就這個樣子,毫無任何防備的直接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給飛走了......
偏偏阿巴登在看見他飛走的時候,也只敢遠遠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壓根兒就不敢趁著這個機會追上去做些什么。
說句實話這對于她的性格來說是十分難受的,被一個人類壓制到這個地步,因為擔心對方那甚至連存在與否都不知道的后手而一直畏畏縮縮,這樣子的情況可是和她平時的風格一點兒都不相像。
但是......
為什么總覺得這個家伙真的是在狐假虎威的騙我呢?
她看著別西卜那離去的身影,說句實話,不管怎么看她都是覺得有種違和的感覺,那就好像是強行裝出來的平靜感受一樣,對方離去的身影莫名的給她一種略帶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僵硬的感覺。
想到這一點,阿巴登不禁冷聲叫到。
“站住!”
冷冽的聲音傳達到別西卜的耳中,令他腳下的步伐也是不由得為之一顫。
“有什么事?”
他轉過頭去,露出一副仿佛臨時裝出來的一臉挑釁的表情,右手的手臂也是不自覺的發出一陣陣顫抖。
只不過那可不是什么因為害怕而產生的顫抖,他的手臂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那也全是因為對方終于叫到了他,顯然是對他現在的情況產生了懷疑情緒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