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曲率實驗室之前，楊宇平給方源看了一樣東西。
一粒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顆粒。
楊宇平就指著桌上看似空蕩蕩的地方，說道：“就是這個了，強核力材料機器人。就算產能太小，我這里就只能幾個。”
方源趴在桌上，認真去看，肉眼真的看不到。
而且不敢用力呼吸，生怕噴出的氣體會把那東西吹飛。
“我用力吸口氣，它不會跑我肺里面去吧？”
“有可能，不過有量子通信連接，它可以自己飛出來。”
“這也太小了。”
方源復制出微觀觀察異能，進行觀察，才終于看到了這東西。
“其實很大，非常大，差不多和一個人體細胞那么大。你想想看，一個人體細胞包括多少個原子，大概1×10^16個。如果是強核力材料的話，這個數字還要再多15個零。這么看的話，你還覺得一個細胞很小嗎？”楊宇平笑道。
對人類來說，確實一個細胞非常非常小。
人類能夠肉眼看到的細胞，基本上只有卵細胞。
因此，除了卵細胞之外，細胞級別的圍觀物體，人就無法用肉眼看到。
然而，這樣小的一個東西，卻有一億億顆原子，如果使用強核力材料制作，那么數量會變成天文數字。
方源看到了微觀世界下的那個強核力材料機器人，那就是一個圓形的東西，就是一個球。
“這東西就是機器人？”
“是的。”
“它會伸出機械臂之類的東西嗎？”方源又問道。
“不會。”
“那怎么工作？”
“可以由成千上萬個強核力材料機器人組合在一起，形成機械臂。不過，那種方式太浪費這些機器人了。”楊宇平解釋道。
方源一聽就明白了。
這些強核力材料機器人，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機器人。
“內部也全是強核力材料制成嗎？”方源又問道。
“不全是，有控制的微型電腦，有通信模塊，有動力模塊，總之和普通意義上的機器人不是同一概念。”楊宇平有點不想解釋了。
“剛才說這東西產量很低，那什么時候才能達到可用規模？”方源好奇道。
“目前的難題是，人類自己制造的強核力材料，滿足不了制造強核力材料機器人的要求，需要通過異能加工才行。更麻煩的是，現在就一個人能完成這項工作。”楊宇平用機械臂做了一個攤手的東西。
方源頓時就樂了，道：“你是說，牛大志現在就是專門干這活的人。”
“是的。不過，最高議會沒有告訴他，他所做的工作到底對人類有著何等重要的意義。”楊宇平再次表示無奈。
誰能想到，一項能夠改變人類文明命運的計劃，就是掌握在那個家伙手里。
楊宇平又補充道：“而且，一天竟然還要休息十二個小時。”
方源嘴角抽搐一下，道：“教授，你不能用你現在的狀態來要求普通人。”
“他應該不算普通人了。”楊宇平一本正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