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盾牌座α950等你。”
方源面帶微笑,看著通信屏幕中的亞頓公爵,雙方目光對峙,都清楚對方心里在想什么。
戰局到了這一步,人類艦隊距離盾牌座α950還剩七天航程。
到了這里,事情都已經明了。
人類艦隊的目標就是盾牌座α950,不需要隱瞞。
卡茲提克知道這一點,亞頓公爵也知道這一點,帕勒塞銀河遠星帝國高層全都知道這一點。
方源堂堂正正的告訴亞頓公爵,在盾牌座α950等他。
亞頓公爵神情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喝罵道:“碳基蟲子,有種就現在和我決戰。”
“沒想到高等文明也使用這種劣質的激將法,你覺得會有用嗎?”方源笑容越發燦爛。
亞頓公爵越是憤怒,方源的笑容就越是燦爛。
這種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而亞頓公爵看著人類艦隊從他面前掠過,沒有任何辦法攔截,這種憤怒和無力感,讓他的能量軀體都變得扭曲。
“碳基蟲子,你敢動盾牌座α950的星門一下,你就會知道這個宇宙有多殘忍!”亞頓公爵開始威脅。
“在你們的清洗者飛船經過太陽系的時候,我已經見識到了宇宙的殘忍,為了讓我自己心理平衡,我只會報以同等的殘忍。你放心,如果你不來盾牌座α950找我,等我從盾牌座α950回來,也會去找你。”方源說完揮揮手,和他告別。
“該死的碳基蟲子!”亞頓公爵咬牙切齒,歇斯底里的咆哮。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能在這里攔截住人類艦隊,那么盾牌座α950的星門就完了。
然而,他沒有任何辦法。
他下令艦隊開炮,然而艦隊中火力最猛的戰列艦主炮,也無法在1000光秒外擊中目標。
他的艦隊只能無能咆哮,轟出一道道伽馬光炮,向一道道宇宙霓虹,橫亙在漆黑的深空中,沒有激起任何波浪。
方源看著漆黑宇宙中那一道道閃爍的伽馬光柱,神情平靜如水,繼續率領艦隊,奔向盾牌座α950。
亞頓公爵看著漸漸遠去的人類艦隊,神情都已經扭曲。
他立即和卡茲提克取得通信,說道:“沒有攔截到人類艦隊,還有七天時間,母星的增援能抵達嗎?”
他現在寄希望于母星的增援能在七天內抵達,那樣的話,就可以拖住人類艦隊,讓人類艦隊不能那么快摧毀星門。
只要多拖延幾天時間,他的艦隊就能趕到,到時候一起圍殲人類艦隊,依舊可以翻盤。
“從我的艦隊出事到現在,只過去了14天,你覺得母星的增援有可能抵達嗎?”卡茲提克的回應非常冰冷。
事實上,在人類艦隊從亞頓公爵艦隊前方掠過的第一時間,卡茲提克就知道消息了。
他也閉上了雙眼,知道盾牌座α950的星門是保不住了,所以只能閉上雙眼等待命運的制裁。
當然,他并沒有打算放棄。
即便盾牌座α950的跨星系星門毀了,也不代表銀河戰爭輸了。
戰爭還是可以大的,但帕勒塞在銀河系已經不占優勢,甚至是劣勢極大。
不過,只要還沒有敗,就還有翻盤的可能。
盾牌座α950跨星系星門被摧毀,并不是完全斷絕了帕勒塞母星的增援,只是切斷了最短的增援航線。
失去最短的增援航線之后,帕勒塞母星的增援想要抵達銀河系,就需要四五個月時間。
這個時間雖然不短,但還是有機會撐到增援抵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