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老師”,已經說明了一切。
贊達爾·伊科奇已經成為了這位七皇子的老師。
在帕勒塞皇室之中,給皇子、皇女聘請老師是很正常的事情。
特別是軍事方面的老師,對帕勒塞皇室里擁有繼承權的成員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帕勒塞皇室選擇軍事老師,可不是只是傳授軍事謀略那么簡單,那是一場權力游戲。
身份尊貴的皇子與昔日戰場軍神的結合,所代表的不止是教學那么簡單。
因此,即便法塔隆·瑟拉提斯是帕勒塞皇室中擁有繼承權的皇子,在稱呼贊達爾·伊科奇的時候,也是需要帶上一些恭敬的。
當然,皇子稱呼的時候,帶上了恭敬。
作為老師的贊達爾·伊科奇也要表達對皇室的尊敬,所以回答問題的時候,也同樣需要把握這種微妙的關系。
卡茲提克能夠成為贊達爾·伊科奇的學生,靠的是能力,所以他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為什么游說帕勒塞最高議會增派支援兩年多時間,始終沒有成功?
現在卻如同派出了增援,而且派出的是最強大的皇室艦隊?
答案已經很明了。
在這一刻之前,卡茲提克并不知道自己有一位皇子學弟。
也就是說法塔隆·瑟拉提斯是不久之前,才聘請贊達爾·伊科奇當老師的。
根據這一點,基本可以斷定,贊達爾·伊科奇就是用擔任皇子導師這個條件,交換帕勒塞皇室向銀河系增派支援。
正因如此,支援艦隊才會來得如此突然。
卡茲提克想明白這一點之后,朝法塔隆·瑟拉提斯行禮,保持著臣屬應有的恭敬。
他心里很明白一點。
法塔隆·瑟拉提斯可以把贊達爾·伊科奇當作老師,但他不能把法塔隆·瑟拉提斯當作學弟。
他要是敢在法塔隆·瑟拉提斯面前,表現出任何學長姿態,那么他就該被送回母星接受圣堂洗禮了。
贊達爾·伊科奇可以是皇子的老師,但他絕對沒有資格當皇子的學長。
這之間的界限,非常的清楚。
甚至,為了避嫌,他以后在法塔隆·瑟拉提斯在場的時候,他都最好不要稱呼贊達爾·伊科奇為老師。
而且,剛才法塔隆·瑟拉提斯調侃的那句話,聽上去好像是調侃,但卡茲提克已經從中聽出了一絲輕視與不悅。
贊達爾·伊科奇看了卡茲提克一眼,目光又掃過亞頓公爵,道:“先說說現在銀河系的戰局吧。”
卡茲提克能夠成為軍神的學生,確實有其獨到的能力,就剛才那一眼,他就領會到了他老師的意思,垂首保持沉默,示意亞頓公爵說話。
亞頓公爵行禮后,說道:“十二個小時前,碳基聯盟里三個文明的銀河艦隊都有動作,部分先鋒艦隊已經起航,目標是盾牌座α217,戰局危急。”
法塔隆·瑟拉提斯神情平靜,甚至有一些不屑的說道:“我的艦隊已經在路上,很快就能推平銀河系,你們緊張什么?”
“可是,殿下的艦隊,至少需要四個月時間才能抵達……”亞頓公爵強調道。
“只不過是四個月,碳基聯盟發起進攻都是一兩個月之后的事情了,你們隨便打兩場防御戰,我的艦隊就到了。”法塔隆·瑟拉提斯語氣十分輕松,對這場戰爭的勝負毫不擔心。
“殿下,可能……可能局勢不是你想的這樣……”亞頓公爵語氣中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