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那美女可憐兮兮的樣子,也罷!就當是可憐她了。
一碗粥很快進了肚子,李楚這才回過魂來。
這是被人綁架了?看著四周復古的裝飾,還有那些宮女太監打扮的人,李楚冷冷一笑,被綁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是想著從自己那死鬼老爹手里敲詐一筆,可惜每一次死鬼老爹都會報案,讓這些家伙沒有機會,他們又不敢撕票,每一次都有驚無險。
如今連套路都變了?開始走宮斗的路子了?
李楚想著想著,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他一介剛遭雷劈的半殘障人士,實在是沒有精神思慮過多。
不知過了多久,當一個手掌按在自己的脈門之上的時候,李楚就醒了,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昨日那個白胡子老頭捻須笑道:“不錯,恢復的很好,已經無性命之憂了。”
“多謝真人!”昨日那美女沒口子感謝道:“若不是真人不辭勞苦,萬里奔波,只怕西楚兒性命不保。”
那白胡子老頭笑道:“救死扶傷,是醫家之責,王妃不用如此大禮。”
“哼!”李楚冷笑道:“說吧,要多少錢,我雖然沒有我爹有錢,但是幾十幾百萬,我還是付得起的。”
“西楚兒慎言!”那美女大驚道:“道長乃是得道高人,怎能以錢財這等腌臜之物褻瀆。”
李楚強忍著身體不適,嘿嘿笑道:“美女倒是長得不錯,可惜你這招沒用,老子縱橫商場十余年,什么場面沒見過?還想蒙騙我?”
那美女愕然,旋即失聲大哭。
“道長,西楚兒這是怎么了?連母親也認不得了嗎?”
那道長抬手,手掌如風,穩穩的落了下來,李楚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道長舒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摸著李楚的脈門不松手,過了許久,才愁眉苦臉道:“脈象平穩中和,氣息悠長,莫非是腦疾?”
那美女一聽腦疾兩個字,嘎吱一聲,就抽了過去。
老道長顯然是個高手,伸手一撈,把美女穩穩拖住,隨手一探,直接丟給了慌慌張張的幾個宮女,皺眉道:“王妃娘娘心神大亂,休息片刻就好。”
若是旁人,那些太監只怕早就上來亂刃分尸了,但是這個道長,就算是王爺都執禮甚恭,早就外物不加于身,別說扶一下王妃,就算是扶一下皇后,皇帝都不會怪罪。
眾人扶著王妃去休息了,老道長嘆了口氣,有些愁眉不展,按理說眼前的孩子病入膏肓,藥石無靈,今天再看,竟然起死回生,身體康健,就是腦子似乎有些問題。
想不通的老道長踱步走出了王府,來到了大街上,看著行色匆匆的行人,又嘆了口氣。
他覺得今天是自己這輩子嘆氣最多的時候,就算是亂世之時,天下狼煙四起,自己都沒有嘆過這么多氣,莫非是老了嗎?
以弟弒兄,以子囚父!
人間悲劇啊!
老道長搖了搖頭,沒入人群之中,頃刻間消失不見。
李楚陷入渾渾噩噩之中,一道道混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是李寬,我爹是李世民,行二。”
“我娘是楊妃,隋煬帝的閨女,嫁給了老爹。。”
“我還有個哥哥,叫李承乾,有兩個弟弟一個叫李恪,一個叫李泰。”
“我爹剛殺了我大伯,還有我四叔,把爺爺囚禁在太極殿,成了太子,打算自己當皇帝。”
“我今年七歲,從小體弱多病,被爺爺過繼給五叔,五叔早年間在我爺爺還有我爹沒造反的時候,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