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宣慰山東,應該也快回來了吧?山東士族冥頑不靈,除了玄成,別人還真沒有辦法。”
李世民憂心忡忡,抱著一個碩大的酒壺,痛飲美酒的同時,還不忘談論國事。
眾人一門心思的喝酒,對于這個話題,沒有一個接茬的,就連一向豪爽的程咬金,都沒說話。
長孫無忌冷著一張臉不屑道:“山東士族自詡乃是圣人之鄉,最是桀驁不馴,以我看,不如斬盡殺絕來的爽利。”
一旁的孔穎達不樂意,一雙眉毛都豎了起來,一把抓住長孫無忌的衣襟,大怒道:“怎么滴,還想把老夫也殺了不成?來來來,老夫就在這里,你倒是殺一個試試。”
房玄齡連忙勸道:“好了老孔,長孫口無遮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過是惱怒山東士族不識好歹罷了。”
孔穎達怒氣盈胸,要說士族,他們孔家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士族,孔老夫子的嫡系后裔,尊貴無比,自從漢武帝罷黜百家以來,孔家的地位扶搖直上,五胡亂華之后,雖然凋零,但是底子還在,早晚會再次興旺起來。
長孫無忌自知失言,低眉順眼的給孔穎達賠禮道歉,這才讓他氣順了,不然這老頭發起火來,連李世民都扛不住。
尉遲敬德大大咧咧的道:“老孔,長孫說的沒錯,山東士族不識好歹,還不如殺個干干凈凈,一個個都養成肥豬了,不殺了過年,還等著他們成精不成?”
孔穎達頓時再次發火,一副拼命的架勢,就要去打尉遲敬德。
論身手,十個孔穎達也不是尉遲敬德的對手,他瘦弱的小身板,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頭碾的。
李世民苦笑著搖搖頭道:“好了好了,咱們在這里說說笑話就算了,這種話萬萬不可在外面說。”
一直瞇著眼睛的杜如晦睜開眼睛笑道:“都是閑的,魏征雖然是隱太子的人,但是辦事的手段不用擔心,忠心也不用擔心,前些日子的事情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在這裝什么裝,現在咱們還是討論一下太子何時登基才是正事。”
杜如晦說的是魏征宣慰山東途中的一件事,魏征遇州縣解送建成、元吉黨與者皆釋之。
李世民知道之后,很是滿意魏征的處置方法。
程咬金嘿嘿笑道:“要我說明天就登基,省得夜長夢多,太子登基之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執掌天下,不用束手束腳了。”
眾人聞言搖頭,就連李世民都搖頭道:“過于急切了。”
李寬來到太液池,更是失望,太液池比曲江池還不如,就是一個小池塘,根本就沒有開始營建,歷史上太液池還要幾年后才開始營建,那時候才是大唐盛世最鼎盛的時候,或許幾年后,才能看到那種繁華的景象。
因為小,所以視野就很小,所以李世民很快就發現了李寬一行二人。
雖然發現了,但是李世民卻沒有讓李寬他們過去,依舊與自己的臣子商議著事情。
李寬敏銳的發現了人群一種,有一雙如同毒蛇般的目光凝視著自己,讓他頭皮發麻。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孩子,作為一個孩子,要有孩子的覺悟,不能表現的過于妖孽,這年頭妖孽只有兩個下場,要么有人護著,一朝飛黃騰達,要么被人所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