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冷笑連連,轉身就走,絲毫都不耽擱。
出了千秋閣,獨孤謀這才問道:“怎么回事?逛個窯子怎么會遇到這種人,小爺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好的運氣。”
程處默背著醉酒的尉遲寶林不說話,李寬拍了拍尉遲寶林道:“別裝了,已經沒事了。”
尉遲寶林雙眼豁然睜開,哪里有一絲醉態?清醒的很。
“西楚兄,你暗示我醉倒,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人的來歷?”
獨孤謀、程處默頓時雙眼放光,李寬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無奈道:“猜測而已,誰知道那老鴇子這么忠心,一試之下就試出來了。”
四人聯袂而回,說說笑笑,似乎根本不在意千秋閣中發生的事情。
晚娘戰戰兢兢的躬身立在一旁,螭黎坐在那里,面色鐵青,打死她都想不通,李寬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更能通過蛛絲馬跡牽連出隱門來,實在是厲害,這個少年親王一向表現的急功近利,原本以為不過是一個紈绔親王的玩耍之心,如今看來,遠遠不是那么簡單,絕對是有真才實學的。
“這次我臨時起意前來,是不是錯了?”螭黎皺眉問道。
這話自然是問晚娘的,晚娘為難無比,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您自然是沒錯的,楚王的到來,誰也沒想到,您見獵心喜之下,出面試探,怎么能是錯?”
螭黎起身,走向門外,聲音傳出,“我先出去一段時間,你仔細一些,莫要被那小鬼探出什么口風來。”
晚娘心道,人家連隱門的秘辛都如數家珍,自己一介外門弟子,哪里又有什么值得套出來的?
螭黎離開,眨眼間消失在街頭,再次出現,半個時辰后,長安南郊,螭黎現身,那道人正在與老農對弈,老農氣的哇哇亂叫,面紅耳赤,螭黎看向棋盤,老農被圍了一條大龍,局勢已定。
“螭黎?你不在長安快活,怎么又出來了?”老農好奇的看向螭黎,道人扭頭,老農趁機吹了一口氣,頓時棋局大亂,黑白二子混亂成一團。
“許蒙,你個老不死的又耍詐!”道人大怒。
老農許蒙洋洋得意的道:“和局!和局!老夫今年早就過了七十了,你小子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
道人對于老農的無恥行徑也是無可奈何,也懶得管他。
老農抬起頭,溝壑縱橫的老臉現出微笑,如同一朵菊花盛開,樂呵呵的道:“你個小妮子能來這里,看你面色,顯然是受了委屈,長安城能讓你受挫之人不過三五人,裴寂已經死了,那老不死的藏身深宮之中,還有袁守城、孫思邈兩位,應該也不至于去青樓。
老夫想想,莫非是李寬那小子?肯定是那小子,那小子聰明的緊,你們又是耀武揚威,又是上門挑釁的,以他的本事,肯定能找出蛛絲馬跡來,尋到千秋閣一點都不意外。
話說千秋閣的姑娘當真不錯,老夫前些年還去耍子過,那叫一個唇紅齒白,肌膚賽雪......”
“咳咳!”道人滿面通紅,老家伙越說越不像話,馬上就要探討閨房之樂了。
“可惜了啊!”老農許蒙長嘆一聲,似乎極為惋惜自己年紀大了,不能再逛青樓,甚為遺憾。
“老東西,姑奶奶看你是活膩了!”螭黎終于爆發了,伸手一翻,一柄短劍出現在手中,劍刃之上藍光幽幽,顯然淬了劇毒,劍指許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