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楚王殿下命格奇貴無比,卻又混混沌沌,臣道行淺薄,推算不出。”
長孫皇后皺了皺眉,袁天罡說這么一句,她倒是沒在意,生在皇家,本就是至尊至貴,至于混混沌沌的命格,只能說你沒有本事罷了。
長孫又問了一些事情,袁天罡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才放他離去。
李寬自然不知道,袁天罡因為給自己算命,差點丟了老命,就算是知道他也不在乎,神神鬼鬼的事情,他一向不感冒,在他看來,袁天罡固然有些本事,忽悠一下愚夫愚婦倒是可以,忽悠一個生在紅旗下的四有青年,還是差了點。
這會兩口子男扮女裝,在長安的大街上逛街呢。
不得不說,謝卿離還是很有本事的,十六歲的李寬,長的也算是唇紅齒白,很有辨識度,被她用不知什么材料,往臉上涂了涂,就成了蠟黃色,再貼上兩撇小胡子,連李寬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謝卿離更是如同大變活人似的,成了一個英俊青年,腰間插著她那柄寶劍,威風凜凜。
兩個人走在一塊,一點違和感都沒有,謝卿離身量極高,跟李寬差不了多少,行走之間,竟然有一種大氣磅礴之感,這是一個身居高位之人,養出來的所謂氣勢。
至于李寬,跟個護衛沒啥區別,光是扮相上就差了一籌,顯然謝卿離是故意的。
李寬也不在意,兩人并肩而行,雖然容貌大變,大街上沒有人能認出他們,但是身周三尺之內,都不會有人靠近,大家都用一種極其好奇,或者說羨慕的眼光看著他們。
兩人一邊聊天,一遍欣賞長安美景,甚為開心。
“那邊有家酒樓,看著很熱鬧的樣子。”謝卿離走累了,就不樂意再走,指著酒樓,目的很明確。
李寬看了看日頭,點頭道:“咱們去看看吧,看樣子好像是程大將軍的酒樓,咱們去看看。”
謝卿離率先走了進去,酒樓很大,跟程咬金的形象很符合,粗獷而又野性,進門的墊子,就是一張碩大的虎皮,裝修更是以簡單粗暴為賣點,令人一見難忘,尤其是大堂上掛著的幾副破破爛爛的鎧甲,還有卷了刃的橫刀,每一個進來的客人都會拱手行禮,這是對為了大唐而戰斗的猛士,該有的尊敬。
謝卿離自然也不例外,她先是行了禮,然后上前摸了摸那鎧甲,贊道:“真猛士!”
李寬撇嘴,這些玩意搞不好是老程自己造出來的,就是讓人對沙場征戰產生一種崇敬之意,順便給自己的酒樓做個宣傳。
這就是特色,不得不說,老程這個人,看似粗野,但是外粗內細,精明的很,誰要是被他的外表騙了,那真就是個傻子了。
兩人隨意找了個地方,點了幾個菜,要了一壺酒。
這里的都是蒸餾酒,度數極高,李寬不太喜歡,他自己又要了一壺葡萄釀。
謝卿離倒是豪邁的很,自斟自飲,一壺酒一會的功夫就進了肚子,而且似乎沒有啥感覺似的,又要了一壺。
酒桶啊!
李寬感慨不已,人家都說李白斗酒詩百篇,那也得看啥酒,就這種高度酒,別說一斗,一斤都夠受。
老程家的酒樓,一壺就是一斤,謝卿離能喝掉一斤酒,絕對是海量了,而且看樣子還打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