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在城門口等了沒多久，便見柳長風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一直沉默不語。
“完了？”徐子墨問道。
柳長風點點頭，沉默了許久后，才抬頭看著徐子墨說道：“就算殺了又怎么樣。
我的族人活不過來，其實沒意義了。”
“起碼報仇了，”徐子墨平淡的說道。
“謝謝，”柳長風微微點點頭。
“不用，各有所圖罷了，”徐子墨搖搖頭。
兩人一路說著同時朝落日河走去。
在柳長風的帶領下，兩人順著長河的上流。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偶爾有冷風吹過。
這一路上，兩人都顯得有些沉默。
徐子墨是無話可說，而柳長風似乎還深陷在族人喪命的悲痛中。
“你知道嗎？我們海蛇族本與世無爭的生活在這條河流中。”
許久之后，柳長風突然抬頭看著徐子墨。
淡淡的說道。
聲音很輕，似乎在跟徐子墨訴說，似乎又是一個人在講故事。
“直到這個叫羅雄鷹的男人繼承了城主的位置后，一切都開始變了。
這河原本不叫落日河，本就是一條很普通的河流。
只是他為了打響天煌城的名聲，在帝國那里邀功。
就秘密研究出了一種可以投射出虛影的粉末。
每當黃昏落日的時候，他就利用靈氣投射空間，再加上這種虛影粉末。
就可以完成所謂的落日河的奇景。”
徐子墨聽著對方的話，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并沒有打斷或者插嘴。
柳長風說到這，再次沉默了少許。
最終回道：“我們的噩夢也就是從這開始的。
那種粉末含有劇毒，將這一整片河流都污染的無法生存。
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對我們世世代代生存在這里的海蛇族危害十分大。
我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的海蛇族王，就是因為誤食了這種粉末，最終死去。”
“所以你們才想要屠城啊，”徐子墨說道。
“那以后呢？你打算怎么辦？”
徐子墨知道，雖然殺死了羅雄鷹。
但天虎帝國還是會派遣其他人來接替這里的職位。
到時候新任城主就算知道粉末的秘密，估計也不會停手的。
畢竟因為有了落日河的緣故，天煌城才被世人所知。
要不然這世間城池千千萬，誰又會去在意一座無名之城呢。
…………
“我還不知道，回去跟剩余的族人商量一下吧。”柳長風搖頭說道。
兩人說著說著天色已經大亮。
而柳長風也將徐子墨帶到了上流的某一處地方。
河邊生長著一棵大樹，河水并不算特別湍急。
“就是這里了，”柳長風說著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大樹的樹身上。
少許沉寂之后，只見大樹發出一道光芒射向旁邊的河里。
河水開始波動起來，“嘩啦啦”的聲音在四周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