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過去?”
“好。”
下一刻,云師姐緩緩將白龍劍推出劍鞘數寸,頓時一縷縷劍光如瀑落下,轉眼間在我們兩個身周凝聚出了一道劍陣,緊接著縮地成寸,兩人瞬即來到了宗廟前方,就在宗廟之中傳來了拍手的聲音,一個身穿青衫的老者微微笑道:“嘖嘖,果然,什么都逃不過七月流火的眼睛,看來那高高在上的引導者謀劃的事情又失敗了。”
“是的。”
我點頭笑道:“至于你,受死?”
“未必吧?”
他猛然化為一粒光輝沖天而起,急急的朝著北方而去。
云師姐瞬即出劍,一抹白色劍光筆直一線而去,頓時這個名叫賈鐘國師悶哼一聲,身軀在劍光之下一分為二,但體內掉落的卻不是什么鮮血與內臟,而是一縷縷金色文運。
我不禁失笑:“果然沒猜錯,什么賈鐘,不過是樊異的一縷文運顯化罷了。”
“聰明聰明,絕頂聰明!”
遠方,傳來了樊異的聲音:“看來以后又能跟聰明人過招,不會太寂寞了。”
我目光冰冷:“師姐,這文運難不成還能讓它飛回北境不成?來都來了啊……”
云師姐再出一劍,劍光攪碎文運,一時間化為無數金光散落人間,這些文運也就不必再回北方,留在軒轅帝國就好了。
“好了,咱們回去。”我笑道。
云師姐提著白龍劍,歪頭笑盈盈的看著我。
“干嘛這樣看我?”我有些心頭發毛。
她淺笑道:“云師姐使喚起來,順手嗎?”
我咧嘴笑:“這不是我沒有這個能耐嘛,所以才請云師姐出手,能者多勞嘛!”
“哼!”
下一刻,兩人一起返回宮殿,云師姐手掌一張,依舊還有一縷文運在眼前緩緩消散,空中不斷有繁復的文字顯化,最終消失。
……
“陛下看到沒?”
我一揚眉:“沒有什么國師賈鐘,只不過是樊異的一縷文運凝化罷了,其實等于是小半個樊異當了軒轅帝國的國師。”
軒轅離臉色慘白,僅僅就憑這件事,他知道我是有足夠的理由把他從龍椅上拉下來的,而且群臣和宗廟一定都會相當的贊同。
“沒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在風相歸來之前,陛下就多跑跑丞相府吧,試試提領丞相府、總領舉國政務的感覺,也算是歷練一下自己,至于兵權,陛下就不要碰了,臣為代替陛下打好每一場仗,真等到天下承平的時候,我會馬放南山、鑄劍為犁,當我個真正逍遙王去。”
說著,轉身帶著云師姐離開了大殿。
……
仰頭看著天空,空中一片陰霾,云霧繚繞,有一縷縷雷電在其中若隱若現,而我則靈識觸碰了一下鎮龍鏡,依舊還能用,只是這天,似乎已經變了。
云師姐淺笑一聲:“天幕……應該是很難坐鎮了,那里的景象早就大大不同,你若是要去,我為你護道一程便是了。”
“還是要去看看的,師姐覺得呢?”
“那就走一趟。”
下一刻,我擎著鎮龍鏡化為一粒金光筆直沖天而起,而云師姐則揮出一道劍光在一側護道,就這么擊穿了云霄,筆直來到了天穹之上。
遠方,雷聲滾滾,天幕已經不復往常模樣,雖然星眼一直在兢兢業業的修補,但天幕上的破口比我離去的時候至少要多了十倍,此外似乎天幕之上還被大道壓勝了,就在天幕之上的數萬米處,一條血色巨龍蜿蜒,鎮壓著整個天幕。
真龍在天,俯瞰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