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自尋死路!”
林海低吼一聲,劍光一閃而過,頓時銀杏天傘的一根巨大枝丫瞬間崩碎,無數大道劍韻瞬間消逝,林海猛然一腳踹在陣法壁壘之上,使得整個銀杏天傘都在動搖著,他嘴角滿是陰狠,冷笑道:“這么多的大道劍韻都不要了,怎么地,你荊云月是一個天生的練劍奇才,就這么不惜福了?你是覺得劍韻丟了就丟了,以后再練回來就是了,是不是?”
云師姐依舊不說話,腳踏白龍術,化為一道白龍法相重重的撞擊在了林海的身軀之上,依仗著銀杏天傘內的小天地優勢,連續數劍,劈得林海的胳膊處血骨淋淋,沒辦法,那銀色劍匣似乎是被封印在了林海的左臂之上,不斷臂是不可能拿到這座超然劍陣的。
“真就不講理了?!”
林海怒吼一聲,身后法相不斷膨脹,一劍砍出,直接又斷掉了銀杏天傘的一道巨大枝丫,怒喝道:“瘋女人,你是是想拼著自己的一身修為和大道前程都不要了,今天拼死打得本王跌境,讓北方再也飛升境,一個石沉人間稱王?”
我聽得心頭直發寒,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人間來說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如果林海跌境到了準神境,以石師的脾氣,還真有可能直接去英靈海的王座處挑戰,一錘一個了事,把北方的異魔君王包裹林海在內全部殺光,誰都別想混了。
不過,我卻又不希望這一切的代價是云師姐的香消玉殞,她不應該是這么一個結局。
……
“瘋子!”
林海不斷被攻擊,雖然握劍的右手絲毫無損,但左手已經被云師姐砍得快要骨肉分離了,于是也兇性大發,猙獰大笑道:“你想死?你不想要你的大道根本了?那無所謂,本王陪你玩玩,最后的結果無非是你荊云月身死道消,我林海跌境,本王跌個境而已,輸得起,你荊云月直接神魂俱滅,你輸得起嗎?”
云師姐不說話,揮劍猛砍。
我看得頭皮麻煩,但卻根本無從介入這場戰斗,開著無敵效果又如何?進不去銀杏天傘天地的,云師姐出現的位置就在林海那邊,她選擇的戰場就在北岳之外,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其他人介入戰斗,我不行,隱藏在虛空中的蘇拉、雷鳴、蘭德羅等人也不行。
銀杏天傘內,林海血肉橫飛,肉身承受的劍傷越來越多,而云師姐由于在自身本命物的天地內,外表上沒有一絲傷口,但林海的每一劍都劈在了大道根祇上,一顆銀杏天傘的枝丫已經被砍掉一半有余,再也不是那么亭亭如蓋的氣象了,甚至就連銀杏天傘的樹干上也被劈出了一道道深深的劍痕,有直接被腰斬的跡象。
“噗……”
云師姐出劍的同時,一口鮮血吐出,臉色說不出的蒼白。
……
云海之上,一個個君王的身影出現。
樊異一襲白色儒衫,腰懸佩劍,俯瞰著整個戰場,道:“林海大人被困,看似情況危急,事實上也還好,反倒是荊云月,這位龍域之主是要拼命嗎?就算是重創了林海大人的肉身,但死亡秩序之下,肉身重塑何等輕松,而她荊云月呢?銀杏天傘一旦被完全摧毀,她至少跌境到永生境中期,到時候,任意一個軍團都能輕松攻滅龍域,她能如何?”
“正是。”
蘭德羅手持鐮刀,神色傲然,笑道:“何等的愚蠢,真以為拼命就能拼掉我們北境的底蘊了?這種人當龍域之主也好,可以省去我們的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