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服的人真可憐。”
林夕美目如水的看著那邊,旋即道:“但仔細一想,卻又沒有那么可憐。”
“嗯,現在的結果是他們當初選擇的。”
我想了想,說:“其實比較可憐的只有清眸拓墨這一群人,他們當初就對大襄王朝與異魔軍團的合作持激烈反對態度,并且也拒絕參加那幾場不義之戰,現在都城變成了白骨城,這群人才是最失望、最憤怒的,否則清眸拓墨也不會帶著這么多人氣勢洶洶的殺來。”
“是啊!”
清燈伸手一指遠方:“嘖嘖,印服的人殺怪沖起來比我們還猛啊,看架勢好像要跟我們爭奪積分榜排名一樣。”
阿飛摳著鼻子:“他們都無法參加版本活動,爭奪個屁排名。”
“刑徒流民玩家,確實可憐。”
沈明軒一雙秀眸中透著不忍,道:“說難聽一點,有點像是喪家之犬,特別是像清眸拓墨這種年輕漂亮而且游戲里特別優秀的女孩子,沒有參加不義之戰,說明她明理,現在率領刑徒流民玩家反撲異魔軍團,說明她知義,阿離啊,如果沒有遇到咱們林小夕,你說你會不會順手就把清眸拓墨拐到中國來,加入國服,當我們中國媳婦?”
我一愣,這他媽的是送命題啊!
可就在這時,阿飛好死不死的說了一句:“遇到林夕也不影響吧?納個妾是個多大的事?”
我踢出了化神之境的一腳:“飛仔,給老子去死啊!”
阿飛口吐鮮血、倒飛而出,但依舊雙臂抱懷,冷笑道:“哼,有趣!”
……
“清眸拓墨。”
白骨城,塔尖之上,白衣書生樊異傲立,宛若這一方世界的主宰一樣,嘴角冷笑道:“聽說在之前,大襄王朝的國主差點就敕封你為國師了,你這么一個聰明的女人怎么會糊涂到跟七月流火這種人混到一起去?想一起殉葬不成?”
清眸拓墨提著戰弓立于風中,遠遠的看著樊異,聲音不大,但卻誰都能聽得見:“不這樣的話我還能有什么選擇,跟那些蠢東西一樣依附你們異魔軍團,然后被你們隨時咬一口血肉就咬一口?”
“嘖嘖,這話說得就很不中聽了。”
樊異折扇輕搖,笑道:“不過,你如今率領一群亡國之師來到這里又能改變得了什么呢?想學習軒轅帝國以山水逆轉一國國運?我奉勸你一句還是算了吧,首先,你們大襄王朝的國土雖然廣袤,但生靈愚鈍,靈氣遠遠不及北方的軒轅帝國,其次,你們的國祚已經敗亡,超過九成的國土都已經是我們圣魔軍團的囊中物了,就憑你們眼前的一點兵力還能翻起什么大浪不成?最后……”
他冷笑一聲,說:“白骨城是這么好打的嗎?你們這些亡國之人真以為能輕松打下白骨城?別忘了,白骨城可是你們的國都,這都城的地下埋藏著大襄王朝的數千年國運、國祚啊……”
清眸拓墨已然覺察到不妙:“樊異,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樊異哈哈一笑:“你們大約是忘記了白衣卿相風不聞是怎么從一位準神境儒家修士一下子跌境到了一個普通人的吧?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種事情最有意思了,我樊異也最熱衷于做成這件事,既然你們大襄王朝的人來了,那就讓你們也感受一下好了。”
說著,樊異猛然揚起手掌,顯化出一道巨大的金色手掌橫亙天空,緊接著重重的一掌落在了白骨城內,頓時大地顫抖,準神境力量滲入地表,正在造成某種玄奇的變化,緊接著,我們前方的大地開始龜裂,就像是地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