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燈、卡路里、昊天等人紛紛沖擊而過,當我回眸望去時,滿眼都是清一色的深淵鐵騎,這一場對決,深淵鐵騎當仁不讓!
……
身后,一群一鹿的輔助系玩家抵達戰場外圍,轉眼間把我的血條加滿。
于是再次返回,充分利用5分鐘的神明之軀時間對林海造成更多的傷害,而大地之上,無數國服鐵騎梯次沖擊,被圍攻的林海十分憤怒,長劍揮舞,動輒一道上百米的劍氣飛瀉而出,幾乎清一色的都是秒殺的傷害數字。
但這一次不同,第一時間圍攻林海的大部分都是國服的深淵鐵騎,而深淵戰馬這種坐騎是有一個“神佑”特效的,被殺時,有35%的幾率原地復生,恢復至15%的氣血,其實有多少氣血都無所謂,反正都是秒殺,能復活就可以了!
于是,在林海的一縷縷繁復劍氣、一道道從天而降的劍陣襲殺下,無數深淵鐵騎剛剛陣亡就原地站立起來,不承受任何陣亡代價,也不會爆出物品,提著劍刃嗷嗷叫的就再次沖向了林海,劍垂星河、回旋斬、紫雷爆炎劍等技能就沒有停過,密密麻麻的在林海身周綻放著,特別是林夕等少數玩家所擁有的歸元劍,對林海的傷害特別大,竟然能持續輸出、禁錮長達3秒鐘,算是絕對的功臣了。
……
五分鐘后。
“唰!”
渾身裹挾金色電光,我轉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驪山山巔之上,渾身傳來了酥軟無力感,進入了120分鐘神明之軀的虛弱狀態,沒辦法,如果沒有神明之軀,我注定已經被林海秒了,而國服百萬鐵騎還沒沖到面前可能林海就已經飛走了,到時候功虧一簣,這就是代價。
山巔上,白鳥、蘇拉、石沉等人都在空中,各自迎戰一位王座,唯有四位山君佇立原地凝聚山水氣運在陪我。
風不聞瞥了我一眼:“你怎會弱成這副模樣?”
“一門秘法的副作用。”
“原來如此。”
他不再說話,只是奮力以山岳氣象抗衡。
空中,唯獨不見云師姐的身影,菲爾圖娜、蘭德羅、司徒雪、東海坊主等王座都在猛攻驪山,而在云遮霧繞之中,當我睜開十方火輪眼的時候就能看到一座不低的王座上,樊異坐在王座的邊緣,俯瞰地面上的戰場,看著無數國服鐵騎圍攻林海的場面。
他的神色十分復雜,有幾分擔心,又有幾分幸災樂禍,更有幾分恨鐵不成鋼,臉上的神情就仿佛在說:“林海大人啊林海大人,我樊異都千防萬防,防著人族冒險者的這一手,大人您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萬一大人有個好歹可怎么辦,我樊異也不好意思坐第一王座的交椅啊……”
樊異這種人,就不要多看了,容易眼瞎。
……
我閉上眼睛,默默的坐在山巔上一張石凳上,一旁就是石桌與棋盤,風不聞、沐天成沒少在這里對弈廝殺過,倒是北岳驪山的主人關陽對棋道沒什么興趣,每次總是在一旁圍觀罷了,而此時,這里就成了我的休憩之地了,沒辦法,120分鐘內注定是一個廢人,什么都做不了,而一切能安排的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剩下來的就只能交給天意了。
空中,一縷縷劍氣、錘光交織,殺成一團。
不多久后,白鳥回來了,一身血污,在我對面一坐,道:“這就當起了甩手掌柜的了?”
“我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也行。”
我看向她,發現她渾身血肉模糊,半條手臂差點被砍斷了,道:“怎么混成這個樣子了?”
“沒辦法。”
她抿抿紅唇:“那個鑄劍人韓瀛確實有點厲害,一個準神境劍修,加上王座氣運的加持,我略有不敵,好在他的也沒好到哪兒去,王座都差不多被我砍得龜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