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
天君一拂袖，笑道：“陸離，你既然已經來到此間，既來之則安之，先別急著打聽林夕的下落，我火龍在此間已經數千年了，身后無一摯友，但偏偏跟你陸離就能尿到一個壺里去，既然如此，何不一醉方休？酒醒之時，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行。”
我微微一笑：“那多謝天君的款待了。”
“請上座！”
于是，火龍天君把我安排在跟他齊平的一個極為尊貴的席位上，看得十二位騎士長都目光灼熱，那是他們做夢都想坐的地方，可惜這輩子恐怕都沒什么機會了。
……
“來人！”
火龍天君微微一笑：“陸離，挑兩個吧，為你端茶把盞。”
說著，一行十名鶯鶯燕燕的侍女站在我的前方，各有特色，有的玲瓏小巧，有的國色天香，有的窈窕害羞，看著我的樣子，一個個都面帶笑容。
我只是瞥了一眼，大手一揮：“換一批！”
火龍天君笑著頷首。
龍凱扶額。
于是，一直換到了第三批，我這才隨意挑選了兩個侍女，而這么做的意圖不為別的，就是任性罷了，讓這群人知道我這個飛升境行事作風乖戾，沒那么好對付就是了。
……
酒過三巡。
十二名騎士長全程一言不發，只是各自飲酒，而火龍天君則打開了話匣子，仿佛見到了多年摯友一般，什么都說，連自己當初在放逐之地如何“白手起家”、“艱苦創業”、“做大做強”都說得一清二楚，而龍凱則在一旁陪著笑。
這頓酒一直喝了近兩個小時，終于散了，龍凱帶著十二騎士長離去。
火龍天君則笑道：“陸離，走吧，我帶你去看你想要的答案。”
“嗯！”
……
他在前方帶路，我跟在身后，順著一條環形石階朝著火龍大殿的頂部而去，當我們走到火龍大殿的頂部時，頓時微微一怔，已經有一種觸碰到天頂的感覺了，皺了皺眉道：“火龍，直說吧，林夕她……她是不是已經……”
“嗯。”
火龍天君轉身看向我，面色略顯凄涼，笑道：“陸離，我是真的把你當做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所以也不隱瞞你，這整個放逐之地都是一個混亂無序的時光空間，在這里很多的事情每天都在重復發生著，林夕已經來了這里十年，但她最終的結果早就注定了。”
“林夕在哪兒？”我心頭有些疼痛。
火龍天君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距離我們只有數米之遙的天頂，臉上帶著悲涼：“你縱身一躍就能看到，但你會死，她則……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