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瓶啤酒不多,而且還是倆人喝的,酒量再差也用不上多久就能緩過來。
吃完飯,楊麗麗和張寶寶的狀態明顯就好很多了,至少沒有再拎著酒瓶子,嚷嚷著給人開瓢了。
買了單,按照小聚會的常規活動,楊麗麗又是領著蘇果和張寶寶去唱歌。
唱歌是小事,完全不用考慮唱功,怎么開心怎么來就好了,但讓蘇果頭疼的是,楊麗麗又點酒了。
橫攔豎擋,蘇果硬是沒攔住。
三兩瓶啤酒下去,楊麗麗晃晃悠悠的沖進衛生間,張寶寶也沒好到哪去,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
蘇果心態炸了,坐在沙發上懷疑人生,怎么出個門,自己就成了保姆的角色呢?
倆人,他怎么弄啊!
“......下回,再讓你們兩個喝酒,我就特么從樓上跳下去,愛誰誰,老子不管了。”
蘇果咬了咬牙,進了衛生間,把趴在馬桶上的楊麗麗薅了出來,再把張寶寶叫醒,一人拖著兩個累贅,出了包間。
買單,下樓。
費了好大力氣,蘇果才叫到一輛出租車,身邊有兩個喝成這幅德行的,出租車也不愿意拉,生怕吐在他們車上。
蘇果加價了五十塊錢,才叫到一輛,而且要真是吐在車上,價錢還要另算,加200塊。
“大爺的......”
蘇果把這兩個睡死的貨扔到后座上,累得腿都軟了,坐在副駕駛上,深呼吸一口氣,告訴師傅地址,打算先把楊麗麗送回去,然后再送張寶寶。
楊麗麗現在的住址在首都二環里,是租的房子,以她的收入,在首都其實是可以買一套房子,但得首付,全款她還是買不起的,一千來萬呢!
夜晚的首都交通還是有點堵,尤其是在一、二環以內,花費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先把楊麗麗拉下車,蘇果也不放心張寶寶一個人在車上,干脆也拽了下來,直接付錢給師傅,打算一會兒出來再打一輛出租車。
在楊麗麗這個醉鬼的指揮下,蘇果繞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找到具體的地方,累得渾身大汗,兩條腿都直打哆嗦,只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快累成狗了。
“楊麗麗,你大爺!”
蘇果郁悶至極,看著楊麗麗,一股氣把怒氣都撒在這個罪魁禍首的身上,要不是她,自己今天也不至于這么累。
楊麗麗打了個酒嗝,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眼神還沒有聚焦,兇巴巴的說道:“你丫誰啊!信不信老子在你頭上爆扣!”
蘇果滿頭黑線:“別TM吹牛比了,趕緊指路,幾樓,送完你,我還得去送寶寶呢!”
“哎呀哈!你挑釁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楊麗麗晃晃悠悠的退了兩步,指了一下蘇果,開始環顧四周,懵了:“這是哪,老子刀呢?艸,四十多米的大砍刀被人偷了,真特么喪良心,別讓我抓到你,嗝......”
“.......”
蘇果抬手扶額,趕緊拽著楊麗麗進去,大晚上的,在這耍酒瘋,太雞兒丟人了。
楊麗麗住在五樓,幸虧有電梯,不然蘇果還真就不知道怎么把這兩個人弄到五樓,他可不敢把張寶寶一個人放在樓下,以前就這么干過,然后張寶寶就丟了。
沒碰見任何人,順利上了五樓。
“鑰匙!”扶著張寶寶到門口,蘇果對楊麗麗一伸手。
“嗯?”
楊麗麗晃了晃腦袋,長發散亂下來,遮住了眼睛,捂住包包,警惕的看著蘇果,道:“這是我家,你要我家鑰匙......你要干什么?”
她猛地跳開,雙手抱胸,一副防狼的架勢。
蘇果嘴角一抽,臉都黑了:“我送你回家,還干什么,行了,你自己進去吧!我還得把寶寶送回學校呢!”
“等等。”
楊麗麗攔在張寶寶前面,扒拉開眼前的頭發,露出一張通紅的狐媚面容,看著蘇果,歪了歪頭:“欸,蘇果,你是蘇果,你怎么在這......欸?你旁邊的那個人是誰,他長得跟你好像啊!是你弟弟么,你什么時候有的弟弟,還有,你們兩個為什么一直晃啊,不對不對......怎么感覺墻也在晃,地也在晃,是地震了么......頭好重啊!”
楊麗麗更暈了,搖了搖腦袋,腳下一錯,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蘇果趕緊扶了一下,嘆了一口氣:“把鑰匙給我,我把你送進去,然后再走。”
“走?去哪?”
楊麗麗迷糊糊的看著蘇果,撅著嘴唇到蘇果面前,張口吐出一股酒氣,差點讓蘇果中毒而亡,臉都綠了。
“蘇果,我跟你說個秘密,別人我都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