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只藍色的麻雀從葉朝手下竄出,它看到葉朝的臉后,開始激動地跳了跳,飛在了那充滿著無數細小藍色冰晶的肩膀上,用著自己那毛茸茸的腦袋親昵地蹭著葉朝的臉。
可盡管它親昵地蹭著,葉朝卻沒有反應,它看了看外面的紅衣女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地“嘰喳”了一聲。
葉朝回過神來,第一感覺就是冷,第二感覺是真他娘的冷,第三感覺就是冷死小爺我了,然后便看到了跑向自己的紅色身影,出于本能的張開了雙臂。
“嘰喳,嘰喳”
……
“所以,我像是著了魔一般走進了這個光幕,然后又將手放在了藍色雞蛋之上,然后我們就失去了知覺,再然后,就出現了這么一個東西?”葉朝指著拼命想要往自己懷中鉆的藍色麻雀對著紅衣女子說道。
“嗯,不過我不知道葉無恥你為什么能夠穿過那片光幕,還有,看這小東西這么有靈性,它到底是什么物種?莫非就是青鸞幼崽?”
葉朝回想自己在祖師祠堂與萬劍一學藝之時看過的《神魔志異》靈獸篇,搖了搖頭,道:“青鸞在幼年的時候怎么會像麻雀,這一定不可能。”
說完,他一把握住了小麻雀放在了自己與紅衣女子之間的面前,而那小麻雀被兩個大了自己不知多少倍的人類看著,似乎有些害羞,將雙翅舒展開捂住了自己那顆毛茸茸的腦袋。
“葉無恥,我覺得你可以對它溫柔一些,畢竟它這么可愛。”
“麻雀可不像金絲鳥那般嬌弱,沒事的。”
……
……
北原之上凝聚了一層不知幾萬里的陰云,在那之下,寒風卷動著似乎是無窮無盡的霜雪摧殘著地面上一切有形的事物。
一根在高地上生長了不知多少年雪松被連根卷起,一只頭上長有四角的麋鹿哀嚎著飛向了天際,那平時征服了高空的雪雕在空中像是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四處搖曳著,那號稱是雪原王者的雪狼群匍匐在許多山洞崖壁之下瑟瑟發抖。
在一山洞中,盡管有呼嘯的寒風灌入,但依舊有一束火焰在勇敢的燃燒著,旁邊,一只藍色的麻雀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一位男子很認真的烤著肉食,一位女子看著火堆旁燒開的雪水發著呆。
“這場風雪過后,你會去哪里?”
“我應該會回山門,當初老是想著要下山游歷尋找煉制法寶的材料,卻忘記了向老頭詢問煉制法寶的方法了。”
“我其實是合歡派的。”
“我知道。”
或許是因為知道兩人不久之后就要分開,又或許是因為葉朝的回答過于平靜,再或許因為傳承了不知多少千年的讓人討厭的正魔之別,紅衣女子抬頭怒視著他,道:“我是合歡派的妖女,你的反應只有這些嗎?難道你不應該用你們青云門的道法除去我這個妖女嗎?”
人啊,在想到了沒有結果的結果,又去想那不可能違逆的讓沒有結果的結果的道理,總是會憤怒什么怨恨什么。
這是無奈,可是,人類社會中又存在著太多的無奈,而那無奈又必須要放棄許多不可能放棄的東西才能解決,人們只能適應無奈。
“在我們那個世界,所有人在看待這里的正魔區別時,都會覺得很傻,即使我來到了這里,現在就感到了這很傻的區別所帶來的無奈,卻依舊覺得很傻,所以,你是魔教的妖女那能怎么樣?”
“難道要如我這樣的天才弟子像門內那些熱血弟子一聽到魔一聽到妖字就亂砍一通嗎?”
對于葉朝的話金瓶兒并不能完全聽懂,但是她卻聽懂了一點,葉朝不會介意自己是合歡派首徒的身份,所以她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即使知道自己與他之間不會存在著什么可能,但是,有希望,那么無奈便不再是單純的無奈了。
她摘下了自己腰間一直佩戴著的卻從來沒有響過的鈴鐺遞給了他,道:“我們以后會有見面的機會的,到那個時候,你要還我一個能響的鈴鐺,還有,不能忘記我。”
時間太多情大都是因為在某一刻的怦然心動,而這怦然心動卻往往能鐫刻在人心田,直至魂歸九幽方可消散。
(這幾章本來是想鬧情懷的,可惜小枝文筆不行,顯得有些拙劣了,大家看的不爽就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