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這一路上沒有再御劍飛行,而是騎著一只毛驢硬是從北原的大草原之上回到了青云山腳,而這也用掉了近十個月的時光。
……
血色與黑色似乎很般配,就像是人們對于青梅與綠茶的認知一樣。
在一個山村中,因為此時正是那夜深之刻,所以,每一處人家都未點著燭火,又因為空中的云彩很厚,星光與月華有些朦朧,這個村子顯得很黑,像是通天峰夜晚虹橋下的深淵,有些讓人恐懼。
此時,竟然有一個人在這村子中游走,只見他悄悄地推開一處木門,在進入當中片刻后便又出來。
他進去的時候沒有背著包裹,出來的時候也沒有背著包裹,那么他一定不是去偷東西去了,再一個,方圓數十里的人們都知道,草廟村是最貧困的村子,絕對不可能有什么錢財或是寶貝之類的東西。
那么他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如果仔細看,那么便會看到他雙手正在滴著某種液體,如果距離再近點,天上的云層再薄上一點,便能夠看清楚,那液體是人的血液。
草廟村并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那人去一家的速度不會超過十個呼吸,走完所有人家,那也不過是半個時辰的事情。
天空還未發亮,這時的草廟村卻隱隱透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當那個人走完了最后一個人家,他甩了甩雙手上的血液,習慣性的雙手合十,然后,他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身體抖動著,隨后,他跪倒在了地上開始念誦著經文。
清晨,一陣悅耳清脆的鈴鐺之聲傳在了一條山路之上,也不時有著幾聲刺耳的男性歌聲。
什么大河向東流,什么太陽當空照,什么我愛你親愛的姑娘的。
不過若仔細聽,你還能聽到當中夾雜著那歡快的鳥兒的嘰喳聲。
“不是,我說過幾遍了,你個小東西能不能安靜點?你真不怕我將你扔了?再或者是烤了?”
葉朝看著一清早就圍著自己腦袋轉圈且叫的小麻雀,很是兇惡地說著。
可是,他的話并不管用,那只藍色的小麻雀依舊在圍著他轉著叫著,仿佛是不知疲倦,至于他口中的威脅,在這大半年他都說過不知多少萬次了,從來沒有兌現過一次。
“嘿,小爺我不愧是穿越到了神奇的誅仙世界,鳥兒不怕人,能吃肉喝酒的驢,有意思啊。”
“不過,前面應該就是草廟村了,這一次可得進去看看,看看我們那可憐的張小凡同學。”
血腥味會伴隨著時間推移伴隨著血液與人體的剝離而變得濃郁,夜晚那人的殺人手法極為野蠻,草廟村民有的是心臟被掏,有的則是腦袋被扭了下來,著實是凄慘無比。
這場景讓宋大仁這個宅心仁厚的大竹峰弟子反胃異常,可是,這些村名他很眼熟,甚至一些他都與之說過話,他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再一個,就憑著自己這青云弟子的身份,也不能不管。
所以,他想著將這些人的尸體先聚集在一起,若一會有同門路過此地,一起將這些村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