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開始念動無名咒訣,在她周遭不斷有血紅色的霧氣產生,雖看似虛弱,但卻不受周遭那巖漿熱浪的影響。
當它們凝聚到了某種程度后,便慢慢地向著六尾的身中涌去,而三尾的臉色也在過程期間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許久,因為體內精血與妖力的流失,她變成了如六尾一般毛色純白的狐貍,可是,她依舊在咬牙堅持著為六尾輸送著血霧。
在葉朝沒有將所有寒毒吸附之前,她不會停,哪怕是會死也不會停。
又是不知多久過后,三尾的身軀變得干瘦,身后也也只剩下了一條尾巴,她就像是一只流浪在雪原饑餓很久的白狐一般,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
她看著六尾,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直至她再也沒有睜眼的力量。
……
黑石洞外。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玄火鑒在我們手中的,也不知道你為何愿意救我,不過我也不會問。謝謝。”一位抱著白狐的英俊男子說道。
葉朝摸著碎玉劍的劍柄,看著遠方那處初生的朝陽喝下了一口烈酒,道:“其實你不必謝我,畢竟,我想要心安理得的拿到你們手中的玄火鑒。”
那男子微笑著,那是要比河陽城第一青樓中的花魁還要迷人的笑容,也很奇怪,一個男人的微笑竟有那么大的魔力。
“六尾兄,你今后會去哪里?”
男子看向了南方的蒼穹,語氣充滿懷念地說道:“我會回南疆的祖山中修養,百年未回,挺想那里的。”
葉朝點頭,道:“那咱們便后會有期吧,再相見時你的身體定然痊愈了,到時候我請你喝酒。”
……
昌合城以東,一望無際的東海之上有一座很大的島嶼,在島嶼的中央有一座山,名曰流波山。
這座山與這座島并不如何的出名,在平時并無人煙,可是近來魔教出世,僅僅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就屠滅了二十多個宗門,不知怎得,有人發現大批的魔教之人在這流波山一帶有著活動。
正道自然不會放過如此良好的除魔之機,也是集合了大量的高手趕往了流波山。
所以在最近,這座山上很熱鬧,每天有著正魔之間的修士爭斗,每天也有人死去。
……
看著這漫無邊際的東海,站在飛劍之上的葉朝很想高歌一曲,而他一向不喜歡壓抑自己的情感,更何況這里是無人的東海上空,所以便唱了出來。
如果,小麻雀在他身邊的話,當他張嘴的那一刻,一定會很快的飛到他肩膀上,昂起自己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跟著嘰喳。
再如果,這是在通天峰碧水潭邊的話,靈尊一定會從很深的潭低竄出,御起驚天水柱好好的給他洗個澡。原因自然是他唱歌很吵很難聽,最關鍵的是,他的聲音還奇大無比。
因為他的歌聲,白云飄得似乎比平時更快了,在他周邊方圓幾里之內再也看不到那些白白的海鷗了。
一處小島之上,一位身穿著水綠色衣衫的少女那可愛的瓊鼻一皺,道:“這是誰啊,唱歌怎么會這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