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青云弟子,是如何學會我天音寺的大凡般若的?”
面對自己的師長與掌門張小凡都未曾說出是誰,更何況是他從未見過的普空。
他抬頭看著自己面前那位面色猙獰的和尚,倔強地說道:“無論天音寺怎么處決我,我都會接受。”
對于普空來說,張小凡一個未入上清的青云門弟子會不會大凡般若是無所謂的,關鍵是必須要清楚是誰泄露的大梵般若。
可是張小凡那一番話明顯就不愿意說出那人,而且看著道玄與田不易的臉色,顯然他們也未問出是誰。
這不禁讓易怒的普空更加地憤怒,他怒視著張小凡,用出了天音寺的審訊秘法。
張小凡沒有抵抗,因為他答應過普智永遠不會說出那日之事,也清楚大凡般若暴露后會引發什么樣的爭端,所以在進入三清殿后,他便存著求死之心。
他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不,或者也可以說他是一個視承諾高于一切的人,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他遵守承諾。
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座大山壓著,不能動彈,不能呼吸,或許,這就是快要死去的感覺吧?
不過,死了也好,那樣就不用再替普智師父保守秘密,不用看著師姐嫁給他人,師父看不見自己或許還會開心一點,而且,驚羽他天資那么好,將來一定能夠為草廟村的村民報仇的。
天音寺的僧人中,普泓與法相低下了頭,他們不敢去看那位可憐又倔強的青云門弟子,因為,他們不想說出真相,不想天音寺承受草廟村一百多口村民的業力,而且,張小凡死了,這個真相便一定可以永遠地隱藏下去。
但是,這里終究不是天音寺,張小凡是學了他們天音寺的絕學,可他終究是青云門的人,在場的青云門眾人又怎么可能任由普空用秘法將小凡鎮死?
田不易夫婦已經起身,一臉平靜的道玄臉上多出了怒色,青云門眾弟子都握緊了手中的劍柄。
正在這時,一位穿著滿是泥土的衣衫的青年出現在了殿中,他哼著歌謠邁著蹣跚的步伐,好奇地看著所有的人。
直到,走到了小凡面前,看到了一臉猙獰的普空。
“啊!”
他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臉色在瞬間變成蒼白,隨后身體像是被抽空了力量一般軟癱在地,他顫顫巍巍地指著普空,大喊道:“鬼啊…鬼啊……”
所有人都被王二叔的樣子驚呆了,就連一臉怒容的普空都呆在了那里,他收回了釋放在小凡身上的秘法,一臉不解地看向了道玄。
為什么青云門能夠出現一個瘋子?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下?
道玄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葉朝,正要做出解釋,王二叔卻又一次的嘶吼了起來。
“鬼啊…鬼啊,是你殺的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大殿中的人開始驚訝,為什么一個瘋子會求著天音寺的普空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