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兔子已經被烤的金黃,隨著葉朝熟練的撒鹽再轉動著烘烤將調料入味后,葉朝將之從火堆邊移開。
鋒利的碎玉劍輕輕一劃,葉朝的手中便多出了一薄薄的肉片,小麻雀歡快的飛在了他的手上,開始埋頭苦吃。
它很快便將肉片吃完,嘰的一聲打了一個嗝,然后下意識地嘰喳給出了吃后感,不過,它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又用翅膀捂住了自己那尖銳小巧的喙。
葉朝的手指很快,就像是頂尖殺手擲出的飛刀一般,精準的落在了小麻雀的頭上,而后小麻雀開始雙手抱頭,黑豆大小的眼睛迅速分泌出了因為疼痛所產生的淚水。
“嘰喳。”
反抗,必須要反抗。
葉朝沒去理它,撕下一只兔腿,說道:“確實沒有張小凡那小子烤得好吃,但好在比天音寺的飯菜香,不過,你就不要吃了。”
小麻雀不滿的將頭扭在了一邊,心中想著,不就是評價一下嘛,至于要動手嗎,動手之后還不讓吃了,真是小氣。
當然,不滿歸不滿,再不滿可以和葉朝過不去,但是絕對不能和美食過不去。
十個呼吸之后,小麻雀給葉朝道歉,小半個時辰后,它摸了摸肚子鉆回到葉朝衣襟內開始睡覺。
一般人認為吃飽喝足之后都應該去干大事,葉朝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他熄滅了篝火,借著明月的光華,順著小路向須彌山后山的深處走去。
只是看著山河圖而不去真正游歷大江湖海,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么的廣闊,站在云端去俯瞰須彌山不去親自體驗,你也不知道僅僅是須彌山的后山,也是那么的大。
不知多久,總之天上的月亮都從東邊的夜幕游蕩去了南邊的夜幕上了,葉朝也見過了兩道斷崖瀑布,經歷了三處起伏的山地,現在,他來到了一處深崖前。
山崖邊的風吹動著他那烏黑柔順的長發,也吹動著他那永遠都如雪一般的白色衣衫,他像是一位僧人一般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望您保佑,小爺,跳了。”
他說到了保佑,不過并不是在求不知存在與否的佛祖保佑他可以安全著地,而是希望那無字玉璧會在這處山崖之下,畢竟須彌山太大,誰知道有多少深崖,他總不可能見一次山崖就跳一次吧?而且,他不知道天音寺的宣法大會可以開多長時間,萬一明天就結束,他也沒有繼續留在天音寺的借口。
山崖下很靜謐,沒有風聲,沒有蟲鳴聲,也沒有水流碰撞聲,安靜得讓他想起了那座光門所處的世界。
不過,這里依舊有一條小路,也不知道是人踩出來的還是這后山中的小動物們踩出的。
小路的兩邊是若人一般高的野草,偶爾也能看見幾棵顯得孤單的柳樹。
“地方足夠奇怪,而且有路,這說明此地必有蹊蹺,那么,也說明了無字玉璧在這里的可能性極高。”
良久,當小路被野草淹沒,葉朝將那些野草撥開,看到了一輪明月,看到了在月光下搖擺著枝條的柳樹,還有,一個讓他感覺到熟悉的身影,白衣,散發,腰間跨著細長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