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偏殿,葉朝坐在書案前,翻看著蕭逸才給拿來的關于鬼王宗的情報文書。
“這是五年前發生的事,鬼王宗宗主派副宗主張小凡攻打萬毒門,遭遇萬毒門瘋狂反抗,派去攻打的部眾實力大損,副宗主與鬼王之女重傷。
同時,鬼王持伏龍鼎進攻合歡派,逍遙澗血流成河,上清境長老盡數戰死,三妙夫人戰死,圣女金瓶兒戰死,不過其尸體卻被一來歷不明的白衣女子奪走……”
葉朝將文書合住扔在了桌上,狠狠的揉著眼睛,他覺得一定是自己在幻月洞府那陰暗的環境下待的時間太長了,現在這偏殿的光線又是那么的充足,所以在看到合歡派的消息的時候出現了幻覺。
許久之后,他拿起了文書,只不過,他的雙臂似乎在顫抖,仿佛,那薄薄的文書比大黑都要重上許多。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在看到關于合歡派圣女的消息后又一次的將文書扔走。
瓶兒她怎么會死?原著中,她在后期明明活得很好啊,怎么可以這樣?
“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讓你改變了,所以,你沒有投降鬼王宗,而是選擇了拼死抵抗?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傻啊!”
“你怎么能夠就這么的死了?我還沒有去逍遙澗接你,我們還沒有像是七里峒的山民一樣平淡的生活,你還沒有生出幾個淘氣的胖小子,就這么的死了,我這么努力的修煉是為了什么?”
“鬼王宗該死啊!”
……
……
道玄在將掌門事務完全交由蕭逸才后,不知在哪一天,竟是開始釀起了酒,而他似乎有一個習慣,那便是將釀好酒藏在三清殿中的三清神像后面。
小麻雀剛好也有一個習慣,在三清殿只有葉朝的時候,習慣站在三清神像的頭上,所以,三清神像后又多出了三個酒壇子便被它知道了。
白日葉朝走出偏殿后,小麻雀發現他心情不好,也知道,他在不開心的時候喜歡喝很多的酒,所以,它便帶著葉朝將那三壇酒取了出來。
晚間的虹橋之上是沒有人的,因為通天峰的人都在忙著睡覺或是打坐修煉,再者,這虹橋之上的云海翻騰的,不一會兒就能夠將人的衣衫打濕。
葉朝沒有繼續那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間斷過的打坐,也沒有在乎虹橋之上的濕氣,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邊上,讓雙腳在深淵之上懸著。
道玄所釀的酒很容易醉人,但兩壇酒下肚的葉朝卻并沒有醉意,他只是不斷地喝著,然后想著曾經那些美好的畫面。
比如在青巒山時她憤怒地說著她是魔教妖人,比如在七里峒的竹屋前她一臉向往的看著忙碌的苗人,再比如在狐山時她總是不舍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不愿分開。
“小爺我在地球的時候因為沒錢沒本事,所以到二十七歲都沒談過戀愛,來了誅仙世界后,好不容易混出個人樣又看上一個對眼的女孩,老天你卻讓她死了,你在玩老子了,是吧?”他起身沖著漆黑的天穹喊著。
只是,喊的聲音再大,那心中的痛卻不能減弱絲毫。
“看他現在的樣子,我似乎能夠確認當年的猜想了,他果然與合歡派圣女有染,真是我道玄教出的好徒弟啊!”
“年輕人為情而神傷這很正常,唉,想當年小茹嫁給那胖子的時候,老夫不也是如他這般一個人在虹橋邊大喊大叫的?”
“你知道,我生氣并不是因為這個,那可是將來合歡派的宗主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萬劍一不屑的看著道玄,語氣也是帶著些不屑的說道:“意味著什么?人家女娃都死了,合歡派都成了他鬼王宗的合歡堂了,你生什么氣,再者,你道玄有資格這么說葉小子嗎?”
道玄沉默,說道:“那是萬毒門設的局。”
“你快拉倒吧,這天下間還能有你道玄識破不了的局?若不是你心甘情愿,你能入了萬毒門那個連我都能識破的局?”
“你當時分明就是看上人家萬毒門的圣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