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會變大一會變小,湖畔的大白鵝一會在水上一會在水下,湖畔上的霧氣一會濃郁一會清淡,但李慢慢與君陌知道,老師說的并不是這些,而是在后崖的小師弟。
因為夫子的一句話而無話可說的君陌現在和李慢慢一樣的笑著,夫子喝了一口酒也開始和他們一起笑著。
“夫子的孤獨是因為他看破了這個世界,小師弟的孤獨是因為他不想承認這個世界,這一次,我希望他能夠變化,雖然,他和我們很親近,但是,我希望他和其他人也能夠多親近一些。”木柚看著那片晴空說道。
“既然他能夠修行了,那么,這也說明他承認了某些事情,也在表明他正在變化,如果今后他還是那樣,我會打到他承認這個世界。”余簾仿佛永遠是那么淡然的說道。
“沒什么看的了,你走吧。”
葉朝說完,沒再繼續與那雙眼睛對視,而那雙眼也似乎很聽話的消失不見。
隨后,輪回著的四季開始扭曲,天穹與大地也開始扭曲,到最后,整個世界都在扭曲。
但是,葉朝還真實存在,對著眼前扭曲的世界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他向著前方踏出了一步,而后世界變換,他回到了書院后山后崖的山洞內,看到了錐形水壺,看到了充滿著坑洞的山壁,看到了明媚的洞外。
有很多的天地之息從洞外而來,它們像是長安城西門那些搶買著新鮮蔬菜的大媽們一般涌向了葉朝。
葉朝很隨意地坐在石床上一邊喝著羊奶一邊感受著體內多出的不怎么和誅仙世界一樣的天地之息。
……
……
一座破觀中,一位看起來冷傲卻是穿著紅衣的女孩兒拿著一本古卷看著,她的身邊躺著一只大黑驢,只是大黑驢的后腿似乎受了極重的傷而被纏滿了白色的布條。
“這世間竟是有如此奇人,一刻之內入不惑,又在一刻之內入洞玄。”
大黑驢很清楚她是一個怎樣高傲的人,所以,它抬頭看向了她疑惑地叫了一聲,似是在問那人是誰?
看著大黑驢在叫,紅衣女孩兒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心疼,隨后合住古書道:“真不知道你一頭驢好奇心為什么會這么重?”
大黑表情很不爽地又叫了一聲。
紅衣女孩露出了罕見的笑容,伸出自己那白皙的小手摸了摸大黑的腦袋似是安撫,說道:“他叫葉朝,也不知在哪里修行,以后有機會一定要會一會這個人。”
大黑在聽到葉朝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驟然一震,明亮的雙眼比之前變得更亮,豎著的耳朵也似乎比之前變得更尖,若不是他的后腿被一個長得很矮的厲害家伙打傷,那它一定會站起來在這破道觀面前飛奔上好幾圈。
在八年前那日,它與比林驚羽還要狂的小男孩到了這破觀后,每一日的晚上都會抬頭看著星空,它很希望上面出現一輪明月,可是,明月卻從來沒有出現,到最后,它不得不承認,這個讓自己感到陌生的世界真的是一個陌生的世界,而它不喜歡陌生。
當一個背井離鄉永遠回不到家鄉的人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鄉音,那他一定會很激動很激動很激動的,雖然大黑沒有聽到葉朝的聲音,但是,它知道這個世界有葉朝存在便就足夠了。
當然,它絕對不會擔憂這個葉朝會不會不是那個葉朝這個問題,因為這個世間能夠讓這個小女孩驚訝的也只可能是那個葉朝。
“黑黑,你不會認識這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