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劍匣抬起,速度恰到好處,時機也恰到好出的撞在了木劍之上。
而后,充滿著劍氣的小院恢復了平靜,那柄似乎可以刺穿一切的木劍停在了原地,葉蘇消失了的身形也出現在了原地。
當然,院內的坑洞依舊存在,漫天的木屑與飛花依舊飄蕩著。
鮮血自葉蘇的嘴角流出,順著他那有些胡茬的下巴滴落在了地面的一片花瓣之上,那花瓣變得更紅,紅的妖艷。
他的目光驚駭,想過即使現在的書院行走夠弱自己也一定會敗,但沒有想到自己會敗的如此徹底,敗得如此利落。
書院行走只是出了一劍,而那一劍還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出劍,自己就敗了。
不過很快,他也笑了,因為他發現自己那備受打擊的驕傲與對葉朝生出的一絲嫉妒在斬出這一劍之后確實不見了,也因為他看到了橫在洞玄巔峰之上的知命門檻。
“我并沒有傷你,所以,你會在今晚入知命。”
葉蘇對著葉朝行了一禮,道:“天凈師叔為人雖是孤傲,但是他畢竟是知守觀之人且是受著神殿掌教的邀請而出,既然我沒有找回場子,那一定還有人會找回場子,還有,他是衛光明的師弟,衛光明視他若手足。”
他說完,沒有理會葉朝似乎想要說什么,抹掉嘴角的鮮血,收回木劍,便走出了小院。
葉朝搖頭,坐在了院外還未損壞的石凳之上,將劍匣擱在一邊,一手按著胸口,只是這似乎并沒有起到什么作用,胸口很快又是被鮮血染紅。
剛才他出劍,雖將葉蘇擊敗,但是,也因此而牽動了柳白在他胸口處留下的還未愈合的劍痕。
大黑驢叼著酒囊來到了他的身邊,小麻雀乖巧的坐在他的肩膀上。
葉朝將手上的血跡在干凈地褲腿上抹了抹,拿起酒囊喝下一口酒,看著大黑說道:“那小子好傲,和我在書院的二師兄有得一拼,給我示好意都那么冷漠。”
大黑低吼了幾聲,小麻雀跟著點頭。
“經過你這么說,他和林驚羽那小子還真有些相似。”
“呦呦?”大黑叫道。
葉朝點點頭,說道:“他現在受了傷,不過在今晚就會入知命,到時候差不多是上清四層到五層的實力,所以現在確實是個揍他的大好機會,快去吧,狠狠地揍他丫的。”
大黑起身,邁著歡快的步伐去了隔壁的小院。
很快,隔壁院落傳來了激斗的聲音,又很快,傳來了一聲葉蘇的怒吼。
“你個忘恩負義的黑東西,你給道爺等著!”
小麻雀疑惑地指了指那處響動很大的院落,歪著腦袋嘰喳了一聲。
葉朝再是喝下一口酒,說道:“清醒狀態下和憤怒狀態下的人一定會很不一樣的,他是人,所以并沒有脫離這個范疇,憤怒之下喊幾聲道爺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這聲音聽起來好爽。”
小麻雀點點頭,確實很爽,誰讓他非要在葉朝傷勢未愈的時候來比劍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