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朝起身,對著趴在大白鵝身上曬太陽的小麻雀揮了揮手,真的便向私塾剛剛放學的孩童一般沖著夫子的居所方向跑去。
小麻雀知道那一揮手代表著什么,故飛在了葉朝頭頂上空很高很高的地方。
往夫子居所方向跑并不代表著是要去夫子居所,也有可能是去大師兄居所,發生在葉朝身上,不去找夫子那只可能是去夫子的酒窖之中找酒。
以前他無法偷酒是因為無法修行,現在因為能夠修煉又連番與強者大戰的他到了知命中境,而大師兄在夫子酒窖處象征性的禁止已經無用了。
他輕松地穿越了禁止,將酒窖的門打開,便跳了進去。
來到酒窖,聞到酒香葉朝就很開心,可是,當酒窖出現了一個人,不管那人是誰,葉朝一定開心不起來。
因為他來酒窖偷酒的事情要被傳出去,指不定會被余簾與木柚整成什么樣子,所以,他都未來得及去看清那人是誰,便下蹲小腿準備跳出去。
“十二師弟別慌,是我。”
葉朝聽到了那熟悉又粗獷的聲音后,緊繃的心弦稍微的放松,但是,他依舊想要跳出去,畢竟他不敢保證以豪爽著稱的六師兄會對一件事情守口如瓶。
“我偷喝了老師珍藏三十年的九江雙蒸,這可以算作是投名狀了吧?”六師兄拿著一只很破舊的酒壇說道。
珍藏三十年的,那一定是夫子當命來珍藏的,六師兄既然喝了它,用作投名狀自然是夠了。
葉朝終于是放松下來,看著雙臂luolu著像鐵塊一般肌肉的六師兄,問道:“好喝嗎六師兄?”
“自然是好喝的,來點?”
“來點。”
很快,夫子又一壇酒便被兩人吞在了肚中。
“六師兄,我沒有想到你也會做這種雅事。”
六師兄往嘴里扔了兩粒花生米后,說道:“自從當年小師弟你做雅事被發現,我就受到了啟發,我也是愛酒好酒之人,而全天下,除了皇宮酒窖的酒,還有哪里能夠比得上這里的?”
葉朝抱起壇子往嘴中再是倒上一口,道:“也是,也不知道夫子藏這么多酒干什么,平時也不見他喝。”
“能干什么,當然是夫子知道我們好酒,專門留給我們的。”
“六師兄所言極是。”
當然,他們很清楚夫子是如何看重這謝酒的,之所以如此說可能是在緩解心中那因為偷酒所引起的緊張,再或者,皆是想要試探彼此對于偷夫子酒喝的態度。
顯然,兩人對于彼此都很滿意,所以,又一壇珍藏了三十多年的九江雙蒸被開壇了。
良久,當最后一口酒落入了葉朝肚中后,葉朝問道:“對了六師兄,下午有事嗎?”
六師兄搖頭,說道:“前幾日剛剛與你四師兄給夏侯打造了副鎧甲,累的慌,最近準備休息幾天,沒事,師弟是有什么事嗎?”
葉朝道:“我下山前才剛剛破境洞玄,所以沒有存著修復碎玉劍的想法,既然現在我已入知命,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想要借著六師兄打鐵房中的爐火之熱將它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