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過的很快,尤其是對于永遠都充滿著安逸與平靜的書院后山。
大師兄與夫子經常性的出去游玩,二師兄天天練劍,三師姐每日帶著葉朝去舊書樓中抄書,四師兄與六師兄在后崖再一次開始研發起葉朝的煉器法,五師兄與八師兄依舊是在一棵樹下對弈,七師姐整日繡花或是一起去與余簾監督葉朝,老九老十的換了琴簫合鳴的曲子,王持種了好多花甚至他現在頭上也插著一只花,陳皮皮破了知命但卻更肥了。
三年前,大唐皇帝終于不忍全朝堂的人反對,將夏貴妃冊封為了皇后,葉朝的出現并未影響了此事的進行,所以公主依舊遠嫁草原的金帳王庭,在金帳王庭的老單于死后,亦如原著,被渭城一位帶著黑侍女的軍卒護送回了長安。
葉朝如今已經長成了一翩翩美少年,穿著七師姐木柚給縫制的白色武士衫,及腰長發被白玉發帶束與后背,明亮若星辰般的丹鳳眼,英挺若劍的五官,即使是對自己容顏儀表頗為自信的二師兄君陌都不得不佩服十二師弟長得真的很帥。
與三師姐每日在舊書樓抄書的他,當有書院學生來此的時候,總是會被人當成是女子來看待。
舊書樓內,葉朝依舊在和余簾坐在書案邊一起用簪花小楷抄書,他依舊帥得如同一女子。
因為臨近書院畢業試,此時舊書樓內看書的學生很多,當中有認真看書的,也有低聲議論的。
“王兄,那兩位少女是何須人也,怎么看起來似乎永遠在這里抄書?”
被叫做王兄的書院弟子搖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她們是書院的教習。”
“……”
葉朝的眉頭蹙起,看著一邊寧靜抄書的三師姐,低聲道:“師姐,我可以揍他們一頓嗎?”
余簾也是抬頭看向他,道:“你若覺得以你如此修為去打兩個只是初境的書院學生很光彩的話,我不攔你。”
葉朝在這十年間修為增長飛快,如今已是半步破五境的修為,真實實力就連如今已是天魔境的余簾都不清楚。
至于未能突破的原因,或許是昊天知道他的存在,所以纏繞在他體內的五境枷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厚重,而這厚重則是需要時間用意念一點一點去磨滅,或是,找幾個人不顧生死的打上幾架。
“還是算了。”
在這時,一位穿著破舊麻衫五十歲左右的婦人推門而入,她徑直走向了通往二層樓拐角葉朝與余簾抄書的地方。
“見過三先生,見過十二先生。”
葉朝抬頭,笑了笑道:“王姨,是有什么事嗎?”
婦人將手中的書信遞向葉朝,道:“是宮里德妃的書信。”
葉朝點頭接過,隨后拆開信封將書信取出,內容倒是沒什么,說是公主自金帳王庭回歸,唐皇要舉行家宴,要他去參加。
看過之后,他將書信給了余簾。
余簾掃過一眼,沉默一會兒,說道:“在這十年間,你已將這舊書樓中的書抄過一遍,再抄對于你如何破五境也沒有絲毫幫助,且你已經成年,自今日后便不必和我一同在這里抄書了,只是,還有一點你要記著,不可再去青樓,如若讓我發現,即使你到時破了五境,依舊要被我扭爛耳朵。”
葉朝嘿嘿一笑,顯得極是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師姐說的是,當年是我不懂事,現在就是顏瑟大師求著我陪他去,我也不去。
那我走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