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劍者當然是要有劍,而酒意濃時可肆意揮發劍意,自然也要配酒,可為什么非要配上白衣?
正了高聳的古冠,拍了拍濺在衣袖上的塵土,君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陳皮皮后,向著書院的方向而行。
三師姐余簾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陳皮皮的肩膀像是安慰,也是離去。
陳皮皮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想著睚眥必報的二師兄定會在往后的一段歲月去折磨自己,面容變得苦澀。
“完了。”
……
……
發生在長安城的兩場爭斗,對于長安城學子們來說只是來年少了一個游玩踏青的地方,可對于西陵神殿來說,這不亞于發生了一場極恐怖的地震。
光明大神官羽化讓神殿少了一位天啟圣人,柳白突破五境也意味著劍閣將要脫離神殿的控制,而將之擊敗同樣破入五境的書院行走與他們有仇,且很多人都在想,他會不會如當年柯浩然一般走上桃山?
高高在上的掌教大人因為此不再保持往常的莊嚴淡漠,他一人在寶座上指著空曠的大殿咒罵著,地上充滿了琉璃神燈的碎片。
南海飄揚著的一艘大船之上,一位道人看著長安城的方向沉默著,良久之后嘆息一聲道:“天佑書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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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臉慵懶之相的葉朝在躺椅之上看著水波蕩漾的小湖,想著昨日柳白因為喝了太多的九江雙蒸而導致滿臉通紅,那樣子怎么說都有些可愛。如果當時德勝居的老板知道那位就是柳白的話,差不多會驚掉大牙吧?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他有些陰險的表情瞬間凝固,急忙從躺椅上跳下,對著來人露出了一個極是燦爛的笑容。
“三師姐,來,坐。”
余簾冷哼一聲,坐在了躺椅之上。
“你在荒原走了近一個月,昨日又與柳白打了一場,事后竟是不知回書院先于我報聲平安,反而現在還悠閑地曬太陽?”
葉朝嘿嘿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傲然,像是在請功一般地說道:“昨日師姐又不是不在場,我的表現還行吧,將柳白都打趴下了。”
余簾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欣慰的神情,看向他的眼神反而比之前更加清冷。
與三師姐相處了多年的葉朝知道,三師姐此時很生氣,他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解釋以求讓三師姐不那么生氣。
“我沒有想到魔宗山門會隱藏著他的一道殘念,而那道殘念很反感我,如果當時不出手的話,那道殘念也一定會出手,且小師弟還有可能受到波及。”
“至于和柳白比劍,十年前在劍閣的時候,他沒有對我出第二劍為的便是昨日,而且若無昨日的比劍,我破五境可能還需要再過一年。”
聽他敘述完后,余簾眼中的清冷變得柔和,輕輕嘆聲道:“罷了,你總歸是踏出了這一步,現在在這個世界能傷你的也只有三人,今后你做什么都不必再向我解釋什么了,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你不可學小師叔。”
葉朝點頭,輕輕的去給余簾按摩肩膀,“我知道,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書院的后山只有春日,所以那照在湖畔的陽光很溫暖,刮在湖畔的山風很溫暖,而湖畔兩人間的氣氛便像春日與山風。
良久,葉朝再是開口說道:“三師姐,我在明宗山門內看見蓮生了。”
聽到蓮生二字,余簾的神情有所變化,轉而扭頭看著葉朝,似乎是催促他后續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