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雁鳴湖太大,所以桑桑沒有來得及將枯荷全部清理干凈湖面便結冰了。”
葉朝嘆息一聲,說道:“和你這個笨丫頭說話真的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你可還記得兩月前寧缺向著后山小湖扔了一個東西,隨后半湖的魚兒被炸死,大白鵝追著他上了后崖的事?”
唐小棠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恐懼,顯然那次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玩意兒是寧缺與四師兄六師兄打造專門針對夏侯的東西,我暫且稱它為水雷,而每一顆枯荷之下便是一顆水雷,夏侯周邊枯荷有何止數十株。”
一顆水雷便讓后山小湖中的魚兒死傷一半,那近百水雷同時而發……
唐小棠沒有再想下去,便有一聲比之雷鳴還要浩蕩的轟鳴自雁鳴湖間傳出,隨后無數的火光將雁鳴湖淹沒。
“咕……”
唐小棠咽下了一口口水,驚嘆一聲:“我草……”
……
……
明樓之上,葉紅魚忽然說道:“我死了。”
一邊的陳皮皮也道:“我也死了。”
當然,他們這并不是對于雁鳴湖之上的異象而做出的感嘆,而是將自己代入了夏侯,如果他們是夏侯,此時已經死了。
葉蘇冷淡的神情一頓,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大先生李慢慢與二先生君陌。
“本想著書院十四到此結局便已經注定,可沒想到他竟是能做到如此,看來書院后山果然是沒有平庸之輩,只是,夏侯若就此死去,那也太對不起老師的栽培了。”
就在他說完,屹立在雁鳴湖北側的那桿血紅色大旗驟然碎裂,漆黑的旗桿破冰而出飛向了火光依舊未散的湖心之間。
李慢慢與君陌瞳孔同時一縮,他們明白了那飛動的旗桿代表了什么。
李慢慢看向葉蘇,說道:“是知守觀的劍意,這就怪不得夏侯在唐國重用他時還堅決要做西陵客卿了。”
君陌看向葉蘇道:“也沒想到,一個魔宗修行者竟然真的可以做到逆改天地,去轉而修道,就此資質來看,若不是他夏侯一直在恐懼著蓮生與二十三年蟬以至于道心蒙塵,現在的他或許已經達到了你我高度。”
葉蘇道:“正是因為他恐懼,所以才會投身道門,這是夏侯的底牌,不知現在的十四有沒有接下這張牌的能力?”
君陌冷笑一聲,說道:“能不能接下你接下來便能夠看到,若是到了不能夠接下的時候,你到時候也能夠看到書院的態度。”
葉蘇釋然一笑,看向遠處長橋之上的某個人嘆息一聲。
(至于陳皮皮與葉紅魚說我死了,是來自將夜原著,當時覺得很有意思,便在這里用了兩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