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皓月點點頭,顯然很認同大黑的看法。
……
自從姬白衣離開后,青崖禁地便又有了日月輪回,葉朝不像姬白衣喜歡永恒,他喜歡自然,事實上若不是因為某些很有必要的原因,他甚至都不愿意做修行這般有違自然的人事情。
所以即便他如今已經證道大圣,青崖禁地還是出現了夜色。
青崖禁地的夜很黑,不過有著純澈的星辰與彎月點襯,黑色倒是不會令人恐懼或者茫然。
一束月華灑在了依舊在書寫的葉朝手上,然后天地便像是凜冬來臨一般,恐怖的寒氣突兀的將整處青崖禁地都籠罩了。
花田中的奇花垂下了腦袋,朵朵不染淤泥的白蓮合攏成了花苞。
這讓某只睡得香甜得小鳥自一朵花苞中飛出,惡狠狠地嘰喳了一聲。
也讓在花田中看自己大哥的小月亮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十年修行,她早已成為了大能之境的修行者,然而此時卻依舊感覺到寒冷,這便顯得異常。
“大哥在寫什么,為何能夠將天地的溫度降到如此?”說完,她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再是說道:“不對,這是最純凈的太陰之氣。”
姬皓月眉頭微蹙說道:“前先并沒有如此過。”
大黑豎著的耳朵晃動幾下,又抬起頭皺了皺鼻子,良久后說道:“他應該是將太陰古經完整的寫了出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將天地間游離的太陰之氣凝結。”
……
中州,某座俊秀山峰的簡陋院子中,一位老者淡淡的看著遙遠的夜穹,不知在想些什么。
某時,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自通往院外的石路傳來,不多時,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衫的女子走進了小院,她無暇的雙手捧著一根還沾染著泥土的老藥,而似乎正是因為那株老藥,簡陋的小院變得仙氣渺渺。
“師父,這株藥王好了。”女子微動笑顏,走在老者面前說道。
“你這丫頭,如今卻是連師父都敢騙了。”老者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說道。
女子面色一陣錯愕,不過她并沒有因為被師父識破自己的謊言而改口,指著藥王身上沾染著的泥土,說道:“這是我們藥田中的泥土,我怎么就騙師父了?”
老者嘆息一聲,“將它還給大夏吧,藥王對我已經沒有多少作用了。”
女子搖頭,很是固執的說道:“不,有用。”
忽然,老者咳嗽了一聲,便見有血液自他滿是褶皺的唇角流出。
少女見到如此,那雙看起來和石頭一樣固執的眼睛頓時便紅了起來,而后她將手中的藥王扔到一邊,撲到了老者懷中。
“我就說你不要下山,而且就算下山了,只要震懾他們便足夠了,為什么非要出手,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身體如今是什么樣嗎?”
本是責備的話,但被女子哽咽的語氣說出,聽起來便很是令人心酸與揪心。
老者摸著她的腦袋,再是沉沉的嘆息一聲后,說道:“星空古路還有五年便要開啟,而我現在只能沉睡,還有很多沒有教你,所以,你去找那人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