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騰:“很簡單,我想要他死。”
朱木幾次三番想置他于死地,早已過了他的底線,他不可能對此無動于衷。
“你覺得可能嗎?”
旭陽仙子冷笑,一個膽小鼠輩,不為師門出力還想指望師門出頭,哪有這么好的事。
別說現在火云宗和萬象洞天已經聯姻,就算沒出聯姻的事,非要讓她選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選擇朱木那邊。
“你是如何脫身的?”
一旁的關山遙突然出聲,他趕到的時候,刺客早已不見了蹤跡,但從張云海的身上也大概判斷出了修為,兩個練氣巔峰出手,周騰一個練氣中期,卻能完好無損,這不正常。
“僥幸提前知道而已。”周騰隨便編了個理由。
“呼”
坐著的關山遙突然身形一晃,掌帶幻影,凌厲朝周騰拍去。
周騰立馬暴退,手中劍光一閃,與掌風相撞。
“碰”
整個人受到沖擊,周騰屈膝往后滑,“刷”的一聲利劍深入地板,才堪堪止住退勢。
關山遙拍出一掌后,便沒有再追,走回木元子身旁,看向周騰,道:“你的修為已經是練氣巔峰。”
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關山遙看過那斷木的切口,那種干凈利落,讓他懷疑周騰隱藏了實力,一試之下,果然如此。
木元子和旭陽仙子同樣震驚,雖然不知道周騰是怎樣隱藏修為的,但他剛才展露的那種靈力強度以及速度,絕對已經達到了練氣巔峰層次。
兩年時間,從一介凡俗直接沖到練氣巔峰,這是什么妖孽!
“不錯,我確實是在一個月前突破了,還請掌門跟長老替我保密。”
周騰站了起來,干脆順水推舟承認自己是練氣巔峰,還是那句話,是時候攤牌了。
之前發現有人摸過來,他本可以偷偷隱匿逃走,可他并沒有,反而將事情鬧大化就是覺得沒必要再等下去。
“這就是你要殺朱木的底氣?”木元子盯向周騰,搖頭道:“不夠,還不夠!”
朱木等人打探周騰來歷的同時,寒玉門的高層同樣也好奇,這也是兩年來沒有動他最重要的原因。
如果寒玉門沒有陷入危局,遇到這種天才弟子,他們也許會不計較周騰的來歷,也會慎重權衡他和朱木這兩者的份量,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寒玉門多一個練氣巔峰于大局幫助并不大,更別提跟朱木作比較。
明面上,覬覦寒玉門的是火云宗,但說到底,武家才是寒玉門最為忌憚的。
武家那可是能跟青山府府城掰手腕的勢力,周騰或者說周騰背后的勢力憑什么介入這場爭斗?而此時,他又憑什么敢大言不慚讓寒玉門做選擇,殺掉青山府府城二總管的唯一孫子朱木!
“我能解寒玉門的危局!”周騰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此話一出,三人死死盯著周騰,心中巨震!
特別是旭陽仙子,胸口起伏,語氣凝重問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周騰頜首,侃侃反問道:“掌門拿汜水郡督郵的令牌來找我,不就是希望解決寒玉門的問題嗎?”
旭陽仙子一怔,她當時其實也是太想解寒玉門的危局,才會前去見周騰,事后想想,就像周騰說的那樣,那種大人物會出手的可能幾乎不存在。
還是木元子開口,“督郵確實是一郡巨頭,可想光靠一面令牌就喝退火云宗有些不切實際。”
一郡督郵,位高權重,可火云宗背后的武家也不是吃素的,未必會怕這位督郵大人,特別是這種涉及到利益方面的事情。
更何況,這令牌只是那位督郵一時興起送出的,敢打著他的旗號搞事,怕還沒震懾火云宗,寒玉門就先倒霉。
周騰搖了搖頭,“我指的并非督郵令牌,而是我個人。”
“個人?”
話既然說到這里,木元子也不再兜圈子,直接問:“你究竟是何人!”
周騰:“我如果我說只是周家村一名獵戶你們可能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不過,我師父的名諱,想必你們聽過。”
“你師父是誰?”關山遙若有所思。
周騰的資質他清楚,水火雜系,并不出眾,短短兩年,一個鄉野獵戶就成了練氣巔峰,有師父教授才是合理的解釋。
周騰朝空一拱手,神情恭敬:“家師沈慕云!”
“沈慕云?”
木元子面帶思索,突然雙目大瞪,脫口而出,“白衣劍仙沈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