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蕩那叫一個欣喜若狂,雖被人推著往前走,仍扭過頭不斷求救。
他本來好好的在青樓喝花酒,卻直接就被萬象洞天的人綁了,嚇得他夠嗆。
此時看到關山遙,如同見了救星,可一見到后面同樣被綁著的周騰徐成,頓時驚愕的張大嘴。
什么情況!
萬象廳。
裴俞黑著一張臉,衛庭將藥鋪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稟報。
裴玉娘看了看放在地上南宮雨的尸體,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鳳冠霞帔。
站在大廳中央的常自在看在眼里,連忙開口,“裴掌門,雖然我們少宗主被那小賊所害,但令嬡與少宗主已然拜堂,說到底已經是火云宗的人了,我們火云宗絕不會食言,之前談好的一切不變,兩派聯姻也不變,只是希望裴掌門立刻能殺了關山遙周騰一行人,為少宗主報仇。”
常自在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怎么也于事無補。
南宮雨和烏江云死在這,宗主怕是會震怒,他自然逃不了干系,可如果火云宗和萬象洞天依舊能夠聯姻的話,他回去也算有個交代。
“常自在,你這是要我女兒守活寡嗎?”
裴俞睥了他一眼,不得不說常自在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萬象洞天之所以會和火云宗那邊聯姻,除了女兒的緣故,自保也是最重要的因素。
本來,萬象洞天與寒玉門結盟,兩派攻守一體,自然不怕火云宗。
可是贏司一死,寒玉門沒了主心骨,被攻破是早晚的事,只要寒玉門被滅,萬象洞天就直接暴露在火云洞的利劍之下,審時度勢后,他這才答應和火云洞那邊的要求,達成聯姻。
常自在連忙解釋,道:“裴掌門多慮了,只要兩派聯姻,拿下寒玉門,跟之前談好的一樣,寒玉門每年靈石收益兩派各一半,至于令嬡愿不愿意做火云宗的兒媳,到時候自然由令嬡做主,如果不愿意,我們火云洞定會奉上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令嬡另擇良配。”
這些都是兩派之前聯姻的條件,除開上交青山府的一半,每年所得靈石的一半都由兩派平分,而寒玉門也由南宮雨裴玉娘共同執掌。
裴玉娘沒說話,她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知道常自在說的都在理,她不會像一般小女子一樣無理取鬧,這樣做,確實是目前看來最好的辦法。
就在這時,宮保走了進來,附在裴俞耳邊說了幾句話。
裴俞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對著常自在擺了擺手,“你先回住處等消息,事關重大,我得重新考慮。”
衛庭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常自在驚疑不定,但也只好跟著衛庭出去了。
等人一走,裴俞問道:“師兄,你確定是汜水郡督郵的令牌。”
宮保點了點頭,將那面令牌,還有儲物鐲都放在桌上。
“怎么回事?”
裴玉娘拿起令牌一看,也吃了一驚,再查看儲物鐲,看到里面的一堆靈石,濃眉微皺。
裴俞也拿過令牌,仔細觀察,一時之間,誰也沒說話。
“爹,我覺得這個周騰應該和那位督郵沒多大關系。”裴玉娘沉默許久,突然說道。
“此話怎講?”裴俞連忙問道。
裴玉娘蓮步輕挪,低著頭沉思了一會,道:
“第一:這周騰是寒玉門的親傳弟子,這兩三年來一直都在碧寒小筑深居簡出,據我們的探子回報,前幾日他更是被人刺殺,怕是與那朱木有關,如果他是督郵大人的人,斷不會如此。
第二:這次的事情,雖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將南宮雨三人騙至那個藥鋪,但這也恰恰說明,他根本沒有明著跟火云洞對抗的實力。
第三:那位督郵大人根本沒有介入這件事的必要,作為一郡巨頭,只要他打個招呼,別說火云洞,就是武家也得慎重對待。
綜上幾點,我覺得這個周騰跟這位督郵大人絕對不存在什么太深的交情。”
裴俞連連點頭,他這個女兒在很多時候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往往能夠通過一點而知全面。
“不過,就算交情不深,這周騰怕也和那位督郵大人有些聯系。”裴玉娘補充道。
裴俞皺眉:“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裴玉娘想了一會兒,道:“這個周騰不簡單,先見見他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