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娘:“情同手足,怕是不見得吧,我們萬象洞天收到的情報可是說你與那朱木間隙頗深。
況且,火云宗與府城那邊并沒有撕破臉皮,沒有殺那朱木得罪二總管的必要,更沒有將首級藏在我們萬象洞天的理由。
退一步說,就算我們信,府城二總管那邊怕是也不會信吧。”
這邊在周騰說出首級的下落后,也第一時間前往旁峰別院,也確實搜出了朱木的首級,但這些都不足以證明是火云宗殺了朱木,雖然不清楚雙方具體發生的事,但火云宗的人再怎么樣,也不至于這么蠢。
至于周騰的說詞,就更站不住腳,兩派聯姻之際,火云宗怎么可能陷害萬象洞天,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周騰殺了朱木,而后嫁禍給火云宗。
“周公子,之前的事,確實是我們萬象洞天有錯在前,但也是逼不得已,還請周公子見諒。”
裴玉娘款款走到周騰面前,施了一個禮,“既然周公子將局勢分析的如此透徹,想必一定有辦法使我萬象洞天轉危為安,還望周公子摒棄前嫌,不吝賜教。”
周騰連忙抬手請她起身,心中卻再次贊嘆。
這個裴玉娘真是不簡單,先說自己殺朱木的事,而后又以禮求教,先威懾后談事,果然女人不可小看。
“唉,既然裴小姐這么說,我就不再兜圈子了。”
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破壞火云宗和萬象洞天的聯姻,現在也成功了一半,沒必要再故弄玄虛了,遂再次開口,“裴掌門,請問火云宗和你們萬象洞天比,誰的實力強。”
裴俞沉吟,周騰的分析可謂給了他當頭棒喝,反應過來后,有些后怕,態度也好了不少,點了點頭,回道:“火云宗的南宮正已經是筑基巔峰修士,現在烏江云跟南宮雨已死,明面上的筑基修士就剩下五人,其中常自在還有火云宗的大總管都是筑基后期,還有兩位筑基中期的長老。
可據我們這邊的情報,火云宗至少還有兩名武家的筑基修士隱藏在暗處,再加上難保還有什么后手,現在的實力估計和我們萬象洞天差不多。”
周騰心驚,這兩名筑基修士可是寒玉門情報中沒有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兩派情報之間的差距,兩名筑基期,在關鍵時刻可是能夠改變局勢的力量,遂問道:“那這兩名筑基修士是什么修為?”
裴俞:“應該是筑基初期到筑基中期之間,不太可能是筑基后期或者筑基巔峰。”
“怎么說?”
周騰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肯定,但應該有其道理。
裴俞:“不管是武家,或者紫霞洞天太古門,都在府城的嚴密監視下,而筑基巔峰筑基后期的修士就那么些,消失一個,都會引起府城那邊的警覺,所以不太可能。”
聽他這么一說,確實是這個理,周騰當即奉承了一句,“裴掌門果然不愧是老謀深算。”
裴俞白了他一眼,沒糾結這些細節,敲了敲桌面,“你問這些干嘛?”
“自然有用。”
周騰笑了笑,繼續問道:“那裴城主,你覺得寒玉門和火云宗的實力,誰強?”
此話一出,別說裴俞,連裴玉娘和宮保都有些錯愕,衛庭更是心中冷笑,寒玉門的實力怎么樣,你心中沒點數嗎?
最后,還是裴玉娘答道:“以前寒玉門和火云宗的實力倒是相差不大,可自從贏叔叔去世后,寒玉門怕不是火云宗的對手。”
她說的夠委婉了,以寒玉門現在的實力,火云宗如果不是摸不清府城那邊的態度,恐怕贏司一死,寒玉門就完了。
周騰等的就是這句話,也是他這次來的目的,遂朗聲問道:“如果萬象洞天加上寒玉門,再把常自在干掉呢?”
“萬象洞天加寒玉門!”
廳內的眾人瞬間就明白了,鋪墊了這么久,敢情這才是目的。
有點意外,一想又在情理之中,寒玉門的人至始至終都是為了破除聯姻才會來萬象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