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甲玉碟內倒是沒說其他,只是一些問候之詞,卻讓武殊情不自禁,肩抖抽泣。
過了好一會兒,武殊抬頭,“吳世叔,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武殊自小便冰雪聰明,她很清楚,近十年來武家的人都不曾來看過她,現在來,必定是有事。
吳雨昆朝武優示意,武優懂了,直接回避。
待武優走遠,吳雨昆才開口,道:“你弟弟差點讓人殺了。”
武殊身子一顫,連忙問,“怎么回事?”
“想必杏兒也告訴過你,火云宗被寒玉門萬象洞天聯手所滅的事,你姐姐武鶯還有你姐夫南宮正以及他們的兒子南宮雨,都已經遭了毒手。”吳雨昆瞥向一邊的杏兒。
杏兒是武殊的女婢,也是武家從小訓練的暗子之一,在府城細作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外面很多情況她也有知情權,武殊從她口中得知消息一點都不奇怪。
武殊鳳眉皺起,她跟武鶯并不是一母所生,關系也不是多親密,可畢竟是姐姐,也同樣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同病相憐,難免有所關注。
吳雨昆:“現在整個青山府盛傳,這一切都是寒玉門的周騰一手策劃,連你那名義上的侄子南宮雨也是他親手所殺。”
“那個尋回靈獸的周騰?”
武殊心念一動,她自然也聽過周騰的大名。
“你父親的性格你也了解,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再加上火云宗被滅,武家當然不會坐視。
這次歲繳,你父親更是親自出馬,可是那周騰卻狡猾無比,更是差點連你弟弟都殺了。”
吳雨昆又將這些天的事情,全部說一遍。
武殊聽了暗暗心驚,一旁的杏兒也是臉色微變。
這個周騰真是膽大包天,所做所為,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父親不該惹他。”
武殊臻首輕搖,這個周騰一看就是非常難纏的角色,何況現在還成了火云宗的宗主,更是得到府主支持。
對于司徒鎮,十年了,她依舊不了解這個自己枕邊的男人,每每半夜都會驚醒。
吳雨昆:“不是我們要惹他,而是他要跟我們武家作對。
你姐姐姐夫都死在他手里,他現在還成了火云宗的宗主,一心要跟我們武家為敵。”
武殊微微搖頭,不想爭辯,吳雨昆畢竟也算著她長大的,也是長輩,遂問道:“吳世叔,那你這次來是?”
鋪墊了這么多,吳雨昆也知道該說了,道:“周騰殺了你姐姐姐夫,更是與我們武家作對,就像你說的,這個人不是簡單之輩,萬萬留不得,否則他日必定成為我們武家的心腹大患。
你父親已經決意要在歸途殺掉他,一來為你姐姐姐夫報仇,二來更是為了震懾宵小,揚我武家威名。
但現在,那周騰得到府城的支持,司徒鎮更是派了兩位執事保護他,護他周全。
我們這次帶的人手不夠,也根本不清楚那周騰何時離開府城,走哪條路。”
武殊皺眉,已有猜測,可還是問道:“我能做什么?”
吳雨昆頓了頓,看向杏兒,“聽說府城守城宮的統領蔣震宦似乎對杏兒姑娘有意思。”
也并非巧合,而是武家有意為之,讓蔣震宦與杏兒碰上。
蔣震宦生性風流,最喜女色,作為府城守城宮的四大統領之一,掌有府城戌衛大權,自然是武家主要攻克對象。
武殊臉色變了變,雙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