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廢物,閉嘴,”易川頭也不回,對身后眾人之言不屑一顧,道:“一群土雞瓦狗,要當磕頭蟲就好好磕著,再敢瞎嗶嗶一句,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身后眾人頓時一窒,易川的神威先前他們可是見著了,要收拾他們,那還真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眾人頓時閉嘴,別到時候沒挨碧月公主責罰,卻被易川暴打一頓。
沒人認為易川不敢動手收拾他們,人皇之女都敢頂撞,收拾他們一頓,那還不是跟玩似的。
他們都是貴族子弟,善于用家勢,謀略,人脈等等符合自己身份的方法去對付敵人,就是不善于用蠻力。
遇到易川,他們就是秀才遇到兵,管你有什么手段,先揍你一頓再說。
“本事不大,派頭倒是不小!”易川直視碧月公主,冷聲道:“你有何權利讓我下跪?”
“我是人皇之女,按大夏律例,爵位正一品,而你,一位尚未繼承爵位的新晉侯世子。”碧月公主冷笑,道:
“身為新晉侯,就算你父親鎮北侯逝世,你也不能繼承王侯爵位,只能繼承普通的子爵,和我天差地別,你說,你憑什么不拜?”
碧月公主一步步走進易川,一雙狠厲的眸子死死盯著易川平靜的雙眼,呵斥道:“如此目無法紀,你是不是不服我大夏律令?想要不尊禮法,不尊人皇?”
易川看著碧月公主怔住了,果然是皇宮里長大的孩子,玩起手段來一套一套的。
莫名其妙就被按上目無法紀,不守法規,不尊人皇的大帽子。
這些可都是大罪,憑借這番說辭,碧月公主就是將他擊斃在此,都無人能說些什么。
他心底清楚,這狗屁公主多半是為了宣貴夫人一事而來,那日他抽了宣貴夫人數個耳光,但最后卻不了了之。
沒想到暗地里卻藏了殺招,想借這狗屁公主的手去收拾自己。
易川心中一凜,知道不能再被動下去,這女人來勢洶洶,恐怕早有準備,要是繼續被她套路下去,恐怕下場不會太好。
他有預感,若是繼續說下去,這狗屁公主估計就會直接招人過來,將他拿下。
“‘閉月公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易川沉下心來,緩聲道:“我可沒藐視大夏法律,也沒不尊重人皇,我所做的任何事都合情合理。”
“至于跪,你有什么資格讓我跪拜?”易川指著碧月公主,道:“就憑你持寵而嬌,仗著人皇對你的寵愛,四處耀武揚威?”
易川一步挺近,和碧月公主四目相對,兩人相隔不出一尺,厲聲道:“我看你才是不尊重人皇,給人皇抹黑。”
碧月公主一怔,這種情況還是頭次遇見。
她和太子一起師承太師,憑借著顯赫的出身,超凡的武道天賦,整個圣都城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
這群酒囊飯袋一般的世子,她一向瞧不起,能跪趴著盯著自己腳尖,都已經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
聽聞這群草包中有個叫易川的狂徒,敢打自己的周姨宣貴夫人,她特意過來教訓一頓,卻沒想到這狂徒果然夠狂。
不僅在成人禮上駁了司禮監掌印太監的命令,如今在此處更是對她冷言冷語,暗中嘲諷。
如今她改變主意了。
懲戒一番明顯不能削她心頭之怒。
她不打算輕易繞過易川這個狂徒。
她要將這個叫易川的狂徒廢去武功,把他拖去凈身房閹割,安排到司禮監做事。
讓他做自己的貼身小太監,每天都能削他一頓,才能削她心頭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