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從一開始就是被他騙了?
不等她思考,黑衣人催促道:“我在給你十秒,是殺他,還是看著我割了這老東西的舌頭?”
以往聽了許多次的聲音,此時就如同索魂的厲鬼一樣,林娜注視著他,怒喝道:“你這個惡魔,放了我奶奶!”
她只有十三歲,卻要承受這樣的慘劇。
“嗯?”
那黑衣人笑著,看著林娜,直到林娜撿起了那把小刀,他才露出了更加惡心的微笑。
拿著那把小刀走到了池頓的身邊,看著狼狽的趴在地上的池頓,林娜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
池頓用眼睛看著她,這是一個拿著刀走向自己的小女孩兒,她穿著漂亮的衣服,梳著漂亮的頭發,手里卻握著即將染血的刀。
她哭著說對不起,池頓打算原諒她了。
小刀狠狠的向著池頓的后背刺下,林娜閉著眼睛,她別無選擇。
“到此為止了。”
剛剛還一幅狼狽不堪模樣的池頓,口中輕飄飄的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早已在腳下凝聚的狂風,猛然爆發,身形擦過林娜的身邊,向著黑衣人爆射而去。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快,他用上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什么?!”
黑衣人也嚇了一跳,他如何會想到一個看上去幾乎瀕死的人,竟然能有著這樣的爆發力。
可現在那個已經沖到他面前的池頓,又哪里像是一個受傷的人,除了他臉上的血污以外,那比起剛剛還要雄厚的靈氣是怎么回事兒?
來不及多想,黑衣人猝不及防之下,只得運起此時能夠調動的所有靈氣,他要給眼前的這個小子上一課。
池頓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了雙手之上,無形的颶風,壓抑不住的想要掙脫牢籠。
黑衣人雙手之上的靈氣,雖是情急之下,卻也強的匪夷所思,真我之境,乃是對靈術信手拈來的一個階段,他是個喚靈師不假,但這全身精純的靈力對抗,也是絲毫不虛池頓那點薄弱的實力。
四掌相對,狂風涌起,方才被火元甲炸裂崩開的石塊兒被這股呼嘯的颶風掀飛了。
砂石漫天之間,一只巨大的骨手從池頓的正前方探了出來。
“小子,你給我死!”
池頓的靈氣已經耗盡,無力的被那只骨手掐住了脖子,他眼里看見的是黑衣人那張臉,臉上有瘋狂,有興奮。
這個人,應該很享受虐殺他人的那種快感吧?
呵呵,不過,以后你再也沒有機會了。
池頓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如陽光投入漆黑的深淵一般,落在黑衣人的眼里,他不明白,他都已經靈氣枯竭,更是遍體鱗傷,身上沒有了一絲力量。
為何會笑?
“你笑什么?”
塵煙散盡,黑衣人冷聲問道。
池頓看著他,仿佛看一個傻瓜一樣,說了三個字:“你太嫩了,我的套路你不懂!”
“什么?!”
“咳!”
黑衣人的雙眼頓時瞪大,胸口一陣絞痛傳來,他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飛速流逝。
在他的身后,一把青色的刀一如之前的玉簪插在賈鹿心口時的模樣,插在他的后心上。
生滅刃抽出,血流噴涌。
一只黃色的閃電鼠落在了地上,生滅刃被它扛在肩上,趾高氣昂的喊了一聲:“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