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是一片高矮不一的木樁陣,令人感到惡寒的,是這些木樁竟然還有許多極細。
這若是一個腳滑,坐了上去,后果不堪設想啊。
在那木樁陣之上,一個皮膚黝黑,裸露著上身的男人正在打拳。
一招一式間虎虎生風,但池頓卻也看不出什么門道,他只是覺得自己見識淺薄,所以選擇了舔一波這個不認識的人。
“這位師兄,拳法精湛,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但方坦卻眼色怪異的看了眼池頓,問道:“他什么時候用拳法了??”
“額,沒用嗎?”
有點小尷尬。
方坦以為自己已經很低估池頓了,沒想到這小子的見識還在他的設想之下啊。
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數十年……可能是百年前的往事。
剛剛步入修行界,煉體的那些日子。
學著當年教導他的那個教習的語氣,方坦洋洋灑灑的說道:“拳法這東西,越是精妙,就越是樸素。可以萬變應不變,也可以不變應萬變,強的是修習拳法的人,而不是拳法本身。”
一番逼氣十足的口頭訓話,池頓默默點頭,開啟了晚輩模式。
方坦在說,池頓一直在點頭,他也沒聽,反正也沒說什么真正重要的東西,真正重要的東西,應該是說出來我聽不懂的那種。
要讓方坦知道,池頓那一臉很認真的樣子是裝出來的,他一定會給他一巴掌。
唉,不在方坦的那個上位空間里,池頓就舒心了許多。
至少不用提心吊膽的說話了,很好。
正在修煉的男人也在此時看到了方坦,趕緊收了架勢,站正身體。
此時他左腳踩在一根極細的木樁上,右腳懸空,卻依舊站的很穩,身子沒有一丁點的歪斜。
“掌門師尊!”
方坦看他發現了自己,也是笑著說道:“季久,這個小子是從北離宗來求學,因北離前輩曾與我有過一段淵源,所以我便收下了。他有些煉體的天賦,你教教他吧!”
名叫季久的男人,有些驚訝的和池頓對視了一眼,有立刻說道:“好的,我一定會盡全力教導這位師弟,定不負您的期望!”
方坦滿意的點點頭,忽然對池頓說道:“你去和他打一場,用全力吧。”
“這個,好吧。”池頓有些猶豫,他還不知道這個叫季久的人,到底有多強,不過方坦的意思就是要看看他現在的實力,就算對方比自己強,應該也不會太慘吧。
從露臺上躍下去,池頓找了塊兒空地,這里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院子,空地也有很多。
季久也跳下來,落在地上,對池頓抱拳一禮:“靈山武院,季久!請師弟賜教!”
池頓還一禮,并道:“北離宗,池頓!”
見對方沒有攻上來的意思,池頓便主動出擊,他一掌打向了季久,奮力而為。
不過,在池頓進攻的時候,季久和方坦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季久只是一個側身就躲過了池頓的一掌,池頓本想著奮力一躍,向著季久的肩膀來上一腳的時候。
他只是被輕輕一推,就跳不起來了。
季久退開,表情疑惑的看向了方坦。
方坦也是老臉發黑,他想過池頓或許實力不高,但卻從來沒有想過。
這小子進攻的手段居然連個鍛體境都不如。
沒有半分路數可言,簡直就是一個普通人仗著身體能力在斗毆!
就算是個入門的鍛體,好歹也學過一兩門基礎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