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昆躍身來到了安凌山的身邊,目光在其身上一掃而過,隨之說道:“在下北離宗付昆,你是……?”
后者禮貌的微笑了一下,回答:“我叫張大山,東域嶺柏人。無門無派,散修。”
安凌山自我介紹的時候,倒是沒什么驚慌,一臉沉著冷靜的模樣。
因為這是他早就已經想好的措辭,只是之前沒什么人問他而已。
“張兄弟,你沒受什么傷吧?”付昆伸出手,在其肩膀處拍了拍,像是在幫其撣去灰塵,不過付昆在干嘛,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凌山笑呵呵的任其施為,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對。
付昆也只是拍了兩下,就收了手。
金絲鳳羽布,肩膀處的手感有點堅硬,里面應該還穿了什么防御寶器。
哪個散修能有這般的身價。
更何況,剛剛他用的,應該是言靈術才對。
付昆只是在書上看過,但并不確定,言靈術應該是安家的絕學,是外人模仿不來的。
眼前之人倒是很有可能和皇室有什么關系。
但既然安凌山有意隱瞞,付昆也就不問了。
可下一秒……
“張兄弟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渴嗎?餓嗎?”
一旁的云玲玲說:“剛剛那么兇險,帥哥你累不累,我家有倆會造房子的,歇息一會兒?”
錦鯉左右看了看,很心痛的從身上的兜兜里掏出了一塊糖,說:“吃!”
微微顫抖的小手,好像是在為自己這塊糖感到不值。
她的糖都是沐磬雪買給她的,錦鯉最近也非常的喜歡吃這些甜甜的東西,因為不知為什么,甜的東西化在嘴里,就會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這顆糖能否發揮它應有的價值,才是錦鯉最為擔心的地方。
沐磬雪乖乖閉嘴站在一旁,她發現自己與這些人格格不入,怎么一個個的都變的陌生了起來。
就像池頓說的……舔狗?
因為我不夠卑微,總是不能夠與你們共同下口。
罪過……
安凌山被幾人的熱情弄的有些手足無措,后退幾步還是被圍住了。
喂~!付大哥有空沒,救我一下!
付昆接著說:“張兄弟你剛剛被沸沸追的時候,是不是不小心丟了什么東西?比如……一個袋子?”
“袋子?”
安凌山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但沐磬雪卻將一個袋子丟了過來。
“這已經是第二次撿到了,別再丟了。”沐磬雪只說了一句,就打算離開。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一把拉起錦鯉,她有時候少根筋,可要看住了,不能跟付昆他們學壞了。
玲玲姐也是,到底怎么回事兒?
錦鯉被她拽著,倒也沒說話,把那糖揣起來,放好。
安凌山再一次見到了這個姑娘,一時間有些愣神,剛剛離得遠,也沒有看見沐磬雪的樣貌,方才那一眼,卻是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自己初來靈山之時,撿到自己的荷包的那個姑娘么。
手里的靈石袋,隨手塞到了付昆的手上,說了一聲:“麻煩一下,幫我拿一會兒。”
擠開幾人,向著沐磬雪跑了過去。
四雙眼睛看著付昆手里的靈石袋,一刻都沒有挪開。
咕咚……
一雙手搭在了付昆手中的袋子上,云玲玲笑呵呵的說:“很沉吧,我幫你拿會兒。”
付昆卻死死攥住,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一道風飛來,纏在了他的身上,周轉一圈,沖向了云玲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