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人太多了,他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記,看見一個懟一個。
“所以說,良此行,便是要為那幾人討一個公道。”
看樣子,這人還是有備而來的。
池頓見的確是暴露了,也不隱藏了,扯下了兔皮。
“那么,你想怎么討這個公道?”他看著對方。
將兔皮隨意的甩到肩上,一臉玩味的看著對方。
后者忽然很恭敬的說:“池師弟,我是萬劍閣中人,姓方,單名一個良字。”
“涼?那個涼?小手冰涼,還是喪盡天良?”
池頓反問了一句。
方良回應道:“喪盡天良的良。”
他身后兩個人都傻了,自家少主什么都好,就是腦子的反應總是慢半拍。
方良雖然也發現了池頓在話語上激怒自己,不過他卻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平淡的說:“良只是想問問池師弟,為何要對那幾人出手?”
他一臉的認真,還真就不像是一個來找麻煩的。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池頓折中的說道:“這個嘛,我也有點苦衷啦,俗話說善惡有輪回,蒼天繞過誰,我既然做了對他們不利的事兒,當然是為了更好的報答他們。”
“竟是如此,良為那幾人謝過池師弟了。”
額,等等?
池頓聽到方良的回答,剛剛準備好的一對說辭都沒說出口,噎在了那。
這人腦子沒病吧,就這么,信了?
“少主,不可能的,他在騙你!”
方良身后的人提醒他,方良表情依舊是沒變,竟是個面癱。
他聽了身后那人的話以后,又問池頓:“池師弟在騙我?”
池頓搖頭,否決道:“斷然無此可能!”
“他并未欺騙良。”
方良下了決斷,認可了池頓的話。
池頓自己都搞不明白了,這人的腦子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缺陷啊,他不過就是說了一下,居然真就這么信了?
他身后的兩個人都絕望了。
剛剛與池頓交手的那個家伙指著池頓說:“你這家伙,不要欺負我們少閣主不諳世事,在仙域之中行搶劫之事,不怕給宗門抹黑嗎!?”
這倒是令池頓有些頭疼,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居然有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偽裝,看來自己的功夫還是不到家。
池頓說:“那能請幾位不要說出去嗎?畢竟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方良說:“當然可以。”
那名喚作浮爾的隨從激動的喊道:“少閣主不能信他,這人是個滿嘴垃圾話的小人,快拒絕他!他只是在騙你,不想被別人知道他的丑事罷了!”
方良一臉茫然的呆在原地,他覺得,眼前之人并沒有騙他,但為何自己身邊這二人卻要如此?
看著方良呆萌的樣子,池頓都有點不忍心了,總覺得忽悠這樣一個人,有一種濃濃的負罪感。
這是前所未有的。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被送來參加靈山武院的盛會啊……
就不怕被人拐跑了嗎?
“良知道,池師弟的話語之中半分真半分假,不過良也能感覺得出來,你并未有害人之心。所以良,信你。”
方良直視著池頓,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
雙目對視良久。
池頓說:“你說話的時候為什么總要加一個‘良’字?不別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