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什么呢……”
錦鯉那因冰冷,而顯得有些慘白的面色,此時多了兩抹紅暈。
多少也恢復了一點力氣,輕輕的將池頓推開。
她嗔怪的說:“你不能這樣隨便抱女孩子的!”
這個世界女子那一貫保守的作風,連錦鯉也沒有忘記,她覺得池頓這樣抱住她,有些太大膽了點。
池頓松開她以后,嘿嘿傻笑著,沒說什么。
不過或許連錦鯉自己都沒有發現,她不知何時,居然已經將自己擺在了‘女孩子’的立場上。
以前她可是很少注意這些東西的,終日纏著綁帶,她有時連自己的相貌都想不起來,又何談以女子自處呢?
那一個人會將她這滿身纏著綁帶的怪物當做女人來看待?
她不會幻想著那綁帶和黑色咒印之下的臉有多么美麗,她總是很倒霉,若是過于期盼,就總會失去。
她很少期盼什么。
唯一堅定的信念,就是終有一日要戰勝災咒,拆掉這一身束縛光明正大的活著。
其實,一直有一個問題潛藏在她的心里。
現在也是時候,將它說出來了。
但張了張口,卻欲言又止。
因為池頓并沒有在看她,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側方,盤腿坐著,身上籠罩著一層氤氳之氣。
錦鯉張口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
池頓在熟悉著自己的這一身新的血脈,龍血被替換了之后,他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弱了三分,整體感覺上,就像缺了什么一樣。
魔族的氣血沒有龍血那般的暴躁,是一種非常沉穩的狀態,這反倒讓池頓有那么一點不適應。
“沒……”
錦鯉忽然又不想問了,把剛剛想要說出口的話,藏在了心里。
但池頓卻不是那種人,他聽錦鯉欲言又止,語氣中還透露著一絲怪異,自然是知道,她想說什么。
所以就說道:“想問什么就問吧,我會回答你的。”
錦鯉在一旁看著他,他依舊閉著眼,一般閉眼修煉著體內的力量,一邊做聆聽狀等待著她的問話。
那就,問吧。
“你,為什么會選擇我?”
她將池頓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池頓做過什么她都清楚,甚至可以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她而做的。
如果沒有她的話,池頓現在應該和北離宗的那些人在一起,他們和和睦睦的,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錦鯉深知,因為她的緣故,池頓或許已經成為了別人敵視的對象。
災咒的暴亂是她引起的,魔族的身份是她暴露的,如果不是她壓制不住自己的魔性,那么池頓在將她從災咒之中救出來的時候,就不會被那些人發現。
池頓沒有因為魔族的身份而疏遠自己,她已經很詫異了。
但為何直到現在,池頓還是在保護她?
池頓的回答是這樣的:“說不好,也許我貪圖美色呢?”
“呵呵!”錦鯉卻是笑了,笑的有些自嘲。
“明明有雪姐姐那么好看的女孩子,你又怎么會貪圖于我的美色?我不信!”
她明顯沒有信池頓的話,從這個人的嘴里說出的話,三分真七分假。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