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察覺到了什么,目光看向池頓。
池頓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表情,解釋道:“反正您也早就看過那些關于我的告示了,我就跟您說了,她就是我在武院搶走的那個魔族。”
錦鯉原本被扶起來,心情還非常不錯,那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剛剛放下,池頓這一句話差點又讓他升天了。
眼角不爭氣的酸了,又匆匆跑到池頓身后去,抓著他衣服不敢去看池頓的父親。
“是嗎?”
父親看著那可憐兮兮的小姑娘,苦笑著搖搖頭,便說:“謠言不可信啊,這筆買賣,不算虧本。”
一句話,便是令池頓心安了下來。
“去吧,帶她在象關城轉轉,說不定這也是咱們在象關城待得最后幾日了。”父親悠悠說道,池頓點點頭,轉身離去。
“臭小子,有什么需要家里辦的,跟下人說一聲就行。”
這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對兒子表達關懷的父親,最終還是忍不住,高聲喊了這么一句。
哪怕池頓已經在他的視野里消失了,但他覺得他能聽見。
被自己的兒子看著,這種話如何說的出口。
他忽覺鼻尖一酸,幾滴水光暈開了他那渾濁的雙眼,輕輕的眨了眨,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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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池頓往府外而去的池頓,身邊跟著那眼中盡是幽怨的錦鯉。
她氣嘟嘟的說:“你……你是不是不想讓叔叔喜歡我,為什么要說我是魔族?”
“你本來就是啊?”
額,的確,這話無從反駁。
“可是萬一你說了,他把我趕出去怎么辦……”
池頓笑笑,搖頭道:“不會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魔族和人類的關系那么的惡劣,怎是你一言兩語便可顛覆的……
“想要活的自在,就不能遮遮掩掩的,那不就和脫褲子放屁是一個道理了嗎?”
“粗俗!”
“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錦鯉怒視著他,一副威脅的表情。
見她這樣,池頓忽然起了調戲的心思。
想到剛剛說的話,他笑道:“請安,這詞兒你哪兒學的?”
“我憑什么告訴你?”
嗯,還生氣呢。
池頓無所謂的表示:“那我不管,你剛剛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當我沒說。”
茫然,難不成,剛剛我在池頓父親的面前做了什么失禮的事兒?
可是,話本上不都是這么說的嗎?
池頓嘻嘻笑著:“請安本身是沒什么,可是那可是我父親啊,你剛剛那一番話,就像是一個兒媳婦見岳父一樣。”
啊?
錦鯉頓時發現了,她一對一個初次相識的人說這樣的話,雖然錯誤是算不上,可卻無形之中把她跟池頓劃到了一個水平線上。
不,是一個輩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