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來的下三層,中間是敞開的,四層和五層才是充滿油膩氣息的雅間,來這種地方的人,雖然都是奔著姑娘們而來,可有些人就是沒那膽,所以這里也開發出的多種業務。
比如,陪酒。
“公子,奴家還不知怎么稱呼您呢?”那挽著池頓手臂的女孩兒,笑容滿面的樣子,可以看出,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對陌生人笑了。
池頓說:“我姓池。”
“池公子,您叫我阿香就行。”
阿香引著池頓來到了一個四人座的桌前,一個跑堂的小伙計拎過來了一壺熱茶,還有些瓜果。
錦鯉在池頓對面坐下,她身旁也跟著個姑娘,不過看起來那姑娘性質不高。
“您……喝茶嗎?”
“額,不用了謝謝,我不渴。”錦鯉看也沒看她,果斷的拒絕掉。
然而……她那一雙眼,就死死的盯著池頓的胳膊和那姑娘接觸的位置,拳頭攥的緊緊的,就差抽刀了。
坐在錦鯉身旁的那姑娘如坐針氈,簡直就像一個小受,不敢動,也不敢亂說話。
和池頓這邊的這個相比起來,這心態可是差遠了。
剛剛媽媽還和她解釋一下,說這個姑娘就喜歡她這樣的,愛好特別,特別個屁啊,我又不瞎。
完了,今天又沒錢賺了。
樓里的姑娘是不賺錢的,她們唯一能賺的就只有小費,而客人的其它消費,最終都是會落到老鴇的手里。
她們都會把客人給的錢藏起來,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為自己贖身,可是現實哪有那么好?
等她們把錢賺夠了,也就早已習慣此處的生活,那個時候還想離開嗎?
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都是怪事兒。
尤其是她們兩個這種不算太漂亮,在樓里都是給人當陪襯的那種。
底下搭了個臺子,上面有幾個舞女在跳舞,琴聲陣陣,非常悅耳。
池頓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就是在享受著這寧靜的一刻。
“公子,來,張嘴!奴家喂你吃個甜甜的果子!”
阿香手指間夾著個剝好了皮的水果,輕柔的遞到了池頓的嘴邊,池頓也沒看她,張嘴吃了下去。
錦鯉看的眉頭皺了皺,她一旁那姑娘更是不敢吭聲。
因為她已經看到,身旁這位喜好女子的姑娘,小手已經摸到了一把刀上。
她不敢出聲,怕驚擾到對方。
至少拔刀之前她不敢。
靠在椅子上,那姑娘就依偎在池頓的懷里,和他一起看著遠處的舞曲。
“輕染姑娘真是美呢,奴家要是有她幾分姿色,也不愁在這春色來中謀生了。”阿香是個聰明的姑娘,比起對面坐著的那位,聰明很多。
她知道自己這么說,是個男人都會心生憐憫,到時候多給點小錢錢。
池頓的手雖然搭在她肩上,卻是沒有什么過分的動作,倒是一個安分的人,不討厭。
這樣的顧客很好拿捏心思,只要給他點甜棗吃,就能讓他永遠忘不了,到時候再演一演苦肉戲,賣個慘,就能榨更多的錢。
池頓轉頭看著阿香,雙眼看著她的眼睛。
嗯?
阿香沒明白池頓的意思,這是生氣了,還是想做點什么?
沒料到,池頓開口確實說:“阿香,你什么星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