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沒有辦法對付你?”練衣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池頓心頭忽然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其余幾人,也是對練衣的突然之舉,感到頗為的不解。
練衣看著池頓,走上前去,低頭伏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池頓的眼神變的平淡了下來,那嘲弄的笑臉也收了起來。
他微微嘆了口氣,對自己的愚蠢感到了一絲無奈。
沒錯,他算漏了一件事兒。
剛剛練衣在他耳邊說……
“池頓,你現在可以深陷險境,但是我覺得,你不會希望你的家人也處于危險之中,對吧?
如果你足夠聰明,應該會知道,我們的這些人可不是什么名門正派出來的小屁孩兒,若是不想讓你……”
他的話只說到了這里,聲音就止住了。
池頓說:“你們這一次,來抓我的只有五個人?”
五個人看了看對方,眼神疑惑的轉了回來,池頓笑道:“那就是只有你們了。”
哐!
鎖在池頓手腕上的鐵鎖,在他們的注視下,直接被池頓硬生生的拽開了。
嵌入墻壁的鐵針,隨著鐵鎖脫落,拽下來一塊兒堅硬的石頭。
練衣迅速后退,大聲說:“堵住他,他只有感氣境!”
池頓順手把另一只手上的鐵鎖也拽了下來,他的力量早就在不斷的修行之中超越了煉體境界,但論體質,在場的人中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
池頓唉聲嘆氣的說:“唉……你說說你們,就算把我交給宗門,大不了也就是少賺點,該得到的又不會少了你們,為什么非要這么貪心呢?”
練衣卻是并不在意,他問:“難道你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嗎?你一個感氣境的修為,如何與我們五個問術境相爭,你……”
他的話再一次憋在了嗓子眼里,昏暗的房間中,一股濃郁的火元素瘋狂的聚集,在池頓的身上形成了一副明亮的火焰鎧甲。
他站在火焰之中,成為了這里最耀眼的存在。
“池某與諸位素不相識,既不知幾位魔門弟子究竟做過何等惡事,所以也無法說什么要除魔衛道的屁話。”
“你到底想說什么?小子,你不會想說,要從我們五個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吧?”
練衣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池頓身上的火焰鎧甲根本就沒有停下,那火元素愈來愈濃郁,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溜走?”
“不不不,我只是想殺了幾位,請努力活下來吧!”
是夜,天邊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一聲震響驚醒了象關城內那些昏昏欲睡的人們,一片倒塌的廢墟中,**著半身的少年,晃著脖子,推開壓在身上的幾根木頭。
他身上臟兮兮的,全是灰,身后倒塌的房屋中,有著五具被灼燒的不成人形的尸體。
有惡意鎖鏈,他們跑不了。
有神心鏡,他們的靈氣就是廢物。
九元裂甲術,炸不死爾等算我輸。
扯出一件灰色的袍子披在身上,池頓哀怨道:“白忙活了一整夜……明天再想別的辦法吧……唉……”